一句“把魏婴绑了带走!”。让在场的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不过那也只是表面,每个人还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先说聂家的。聂家除了家主,还来了十多个门人。这些人的统一想法:“好狂啊!居然想把大魔头绑走!〞虽说当年真相已揭晓,但在大多数眼里魏无羡依旧是歪门邪道的大魔头。
再说聂家家主聂怀桑在心里想的是不愧云梦的,果然一样好嚣张!
蓝家守山门小弟子努力装面无表情,因为他想揍人,但他怕他家仙督!敢欺负我家魏前辈找死!不过小弟子真是不敢动,毕竟昨晚的事含光君会不会罚他们还不知道。
蓝湛往前一步站到魏婴面前,他的想法特别简单,动魏婴者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往后日子眼前这少年不仅天天欺负他家老祖,关键是这位小祖宗一说想换换口味就要他这个仙督亲自下厨。当然这一切是后话现在蓝忘机已唤出避尘准备随时砍人。
相对紧张的蓝二哥哥,魏婴一点也不在意小朋友的“豪言壮语”。他想的是看样子年龄应该是比金陵小,那自己不可能得罪他。若得罪是他父母那就难办了。想想自己仇人不上一千那也不会少于一百。怎么猜啊!再看这小孩子从发带到鞋都是白色,真不是蓝家亲戚吗。再仔细看发现对方衣领绣了图案,只是用了与布料相同颜色的线绣的,一时不察觉罢了,细看是九瓣莲里藏着一枚新月。
这一发现惊到魏婴,同时蓝忘机也注意到。二人相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出疑惑。修仙世家衣服式样多与家族有关。再看来人只是静立在那,全身散发犹如月光般圣洁孤冷华贵之气,不像小门小户人家,那衣服的绣纹绝不可能模仿别人家。要知仙门百家家徽不仅不能相同,更是不允许相似。如此只能是他与云梦江氏存在某种关联。关键是这图案是魏婴从未见过。
以上皆是忘羡二人猜测,但聂怀桑一句忐忑的“小四子,这里是姑苏,不是云梦,也不是兰陵,你不可如此任性生妄为!”又证实来人与云梦有关。
“聂宗主,我家师弟可当得起你一句江公子。更何况我家公子要任意妄为,你能如何?”
这话可是把聂怀桑呛得够厉害的,不过忘羡二人注意到说话之人不是因为他的狂言,而是此人长相居然与薛洋一模一样。
看到这张脸蓝忘机不做多想直接拔剑。可是奇怪的是突然有一道水墙阻隔在二人之间。蓝忘机被迫撤回到魏婴身边,随后水墙化为一条水龙的离去。
如此神奇的一幕自然是让在场的人都惊诧,现场又陷入奇怪的安静。再安静也会有人打破沉默。
“见过,魏前辈,含光君。”少年身后走出一名长像艳丽女子向忘羡作揖行礼。说实在话此女靠这长像、这苏麻声音换到任何一家青楼都可以是当花魁的。见她与那个“薛洋”一样身穿一身窄袖白衣,领口、袖口、腰带、靴子皆是黑紫色,再配一把外形状似青竹的宝剑,倒略有几侠气。
女子接着道“晚辈云梦江氏弟子风有约风竹石。这位是我的师兄任平生,字海棠。不是薛洋。”
“任平生,你真不薛洋!?“魏婴问道。
“那你为何与薛许长得一模一样?你二人有何关系?”蓝忘机难得说了一句长句。若是蓝景仪在一旁,他一定会惊呼,可惜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自称为“任平生”的少年身上。
“我说前辈这容貌要是能选的话,我一定选长得跟两位前辈一样长得丰神俊朗、艳压群芳。”任平生不仅话里带着讽刺,双手环抱于胸前还翻了个大白眼。
这个动作不只让众人看到他的银色长剑,更让忘羡注意到他不止双手健全,那十根手指完好、且骨结分明、白皙好看。薛洋年少断指世人皆知,在义城时更被蓝忘机砍去一臂。纵然薛洋可以起死回生,也不可能断指重生。所以此人应该不是薛洋。
“话太多,快点,绑了就走。”自称江公子的少年道。
“是!〞语毕任平生便招呼出仙索。
“你们来真的!?”魏无羡不可置信道。蓝忘机已抜出避尘,准备要砍人。
气氛不对,聂怀桑赶紧道:“小四子,哦不,江小公,真的不可以任意妄为,这里是云深不知处。”
“云深不知处又如何。〞少年道。
“这是二哥的家啊!”聂怀桑说。
“蓝涣又如何,我想做的事天下间谁敢拦,谁又能拦得住!”
少年说得云淡风轻,魏婴却吓得半死。他已经感觉到蓝湛杀气,他觉得若不是自己抓着蓝湛,那么眼前少年必被剁碎。虽然这小屁孩说话太嚣张、太欠揍又异常耳熟但小孩是云梦的出点什么事也办法和江澄交待,只能拦着。
“真不愧云梦的,够狂妄。但还是不好任意妄为吧!”聂怀桑小心翼翼说。
“‘任意妄为’这四个字聂宗主已然说了三遍,是词穷还是另有所指?〞少年问道。
少年盯着聂怀桑看了一会儿,说实话没看多久,但聂怀桑已经满身冷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在怕我吗!怕我要你的命。”少年露出邪魅笑容。这一似曾相识地笑惊到了蓝忘机,。
扬手一波灵力被少年送出后直接打得聂怀桑飞出去撞上写满蓝家清规的石壁。
当然这一撞把所有人弄懵了,更把聂怀桑撞得吐血。
“叔父!”聂家门生里跑出两个人,直奔聂怀桑而去。
聂怀桑没有回应二人呼唤,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江家少年他害怕了。犹记几年前他们第一次相见。江家小公子上一刻一把陈情驭厉鬼将一人活活凌虐至死,下一刻又一曲《安魂》超渡众鬼。这么多年他也没弄清这个小朋友是仙是魔,且江家、金家护得紧。他多年来连他的名字也查不出来。
少年在聂怀桑身前蹲下,直视聂怀桑道:“我打你因一人,我不杀你也因一人。”
“是因为他!”聂怀桑艰难说道,同时牢牢抓住身边二人,他知道面对眼前人就是把聂家所有人搭进去也无用。自他大哥去后,清河聂室无一真正能打高手。不说蓝忘机、魏无羡这般绝世高手,就如同江晚吟一样能镇场的人都没有。自己满肚子计谋在绝对武力值前也无用。更何况少年身后还有云梦江氏、兰陵金氏。聂怀桑知道若今天他被杀了。只要江氏护定了,魏无羡也不敢多说什么,甚于蓝家……聂家已无援手是肯定的。
“是江澄。他是我兄长,世上除我若有人动他一根头发。我会做得比你更狠、更绝。”说道此处少年停了一下“且我要到这一切比你容易。”
少年的言论让现场再次陷入诡异沉默。就在这份沉默中聂怀桑落泪,想是想起他大哥,曾经聂家二少爷也是这样被保护的。魏婴则觉得酸酸的、堵堵地,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