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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找她,却也不是她口中所?说的一切都没有的样子,她开了一家自?己?的服装小店,有了固定的收入来源才选择待到她的身边。甚至还?能在喝醉酒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抱着她嚷嚷说,姜颂要是念书没钱了,她也可以来养她,保准让她放一百个心?去读书,读多久书都没事。
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就已经有了别人四五十岁才会有的丝毫不惧人生中的任何风雨的坚韧模样。
而姜颂自?己?呢,按部就班规规矩矩地?考入大学,再摆船渡岸,驶入更大的学术汪洋,日?
复一日?地?去钻研那些枯燥的实验数据。
乍一看,她俩的生活好像也没有什么交错,但她们现在,依旧可以挤在一张小小的沙发前面,磕着瓜子,吃着水果?,喝着汽水,嘻嘻哈哈地?讨论吐槽着自?己?这操蛋的生活。
或许成?长就是这样,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但它从来都不是无尽延伸独立的直线,而是一条不断转折点的曲线,与别人的轨迹不断重合,相交,只不过这样可能会导致自?己?的生活突然失去了该有的节奏,变得手忙脚乱,乱七八糟。
可那又如何?生活本来就是多变的啊,它从来都不是静态的,也不是规律的,而是动态的,不稳定的。从某些方面来说,我们不就是在为这些不稳定的因素,去努力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吗?
江澄橙看到她这副模样,连忙抬起手挡住姜颂的颜,神情绷住,迅速回了一声:“哎哎哎姜颂我告诉你,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
她轻叹一口气,拿起一小块橙子放进嘴里,边嚼边囫囵不清地?说道。
“其实吧,我也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在异地?生活,虽然当初没考上大学,但姜颂你看,我现在照样也在努力创业啊,虽然苦点累点,但至少?开了个店,至少?也有了生活的本儿,多少?也活的自?在了起来,不用?受人约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不也挺好的。”
说完后,她也终于?把果?肉咽了下去,嘴巴里橙香四溢,一下子让江澄橙有些心?满意足地?眯了下眼睛,难得正儿八经地?来了一句,慢慢说道:“我觉得,就算生活冷不防给你了一把巴掌,你也别伤心?。”
她自?顾自?笑了一下:“因为,咱们自?己?也可以再还?给它一个巴掌呗,谁还?看不起谁呢。”
生活给了她这么多苦,想让她自?颓自?废下去,可她江澄橙偏不,她偏要活的如野百合一样昂扬自?在,潇洒坦荡。
说完后,见姜颂一直盯着她看,江澄橙笑了下,冲她挑了挑眉:“怎么,不信我说的话啊。”
姜颂摇摇头,但又想到什么,用?力点了下头,然后微微弯下腰,牢牢抱住了她。
“橙子。”
她的声音从自?己?的颈后有些闷的传了过来。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但唯一的前提条件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生病要记得看医生吃药,如果?伤心?难过了就打电话给我,好吗?”
江澄橙被她抱着,沉默了片刻,最后慢慢回抱住她,很轻很轻地?笑了下,睫毛落下。
“姜颂,我知道。”
因为在这个世上,我唯一的依靠,就是你了。
唠完这一段煽情的部分,姜颂和江澄橙之前那些因为异地?很长时间没见面的生疏也已经烟消云散了,再加上橙子今天也正好休息一天,就顺势留在了姜颂的出租屋里,再待上一晚上,等明?天再回去盘弄自?己?店里的那一堆破事。
其实当初姜颂这个小屋还?是她为了考研专门租的,面积不大,住的倒还?挺舒适,在开学前正好拿这个屋子过渡一下。
到了晚上,窗帘一拉,开了小夜灯,两个人就那么懒洋洋地?挨在一块,靠在沙发垫那块,盘腿坐在地?毯上,嘎吱嘎吱地?吃着零食,用?投影机映在墙上,看了一部电影,时不时被逗笑。
只不过看着看着,到了电影末尾,正好演到了那个大反派,在屏幕外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下,原以为他还?会有什么雷霆手段,继续对付那一对惨兮兮但怎么也打不死的主角,结果?最后居然因为无聊去逗弄了路边的野狗,不小心?被咬了下,却没有多在意,最后居然得了狂犬病毒,治疗太晚直接噶了。
旁边江澄橙顿时发出一声嫌弃的切声:“不是,这死的也太草率了吧,都那样搞主角了,这什么垃圾结尾……”
而姜颂则看的目瞪口呆,嘴边的薯条“吧嗒”一下掉在地?上都忘了捡,震惊地?迟迟说不上话来
因为看完这一幕,她忽然想到了陆北屿。
他今天早上不是和她说,昨晚被狗咬了?
而且当时他还?那么蛮不在意的样子,估计也没当回事。
联想到那个电影片段,姜颂立刻坐立不安了起来,连吃薯条的心?思都没有了,拿出手机开始查“被狗咬了会不会死”,但当看到上面的帖子回复说还?是有一定几率致死的时候,姜颂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变得惶惶不安。
旁边的江澄橙注意到她有些不太对劲,开口问:“怎么了?”
姜颂扁着一张脸,无精打采地?开口:“今儿陆北屿和我说,他昨天被狗咬了。”
“哦。”江澄橙还?在一脸愤慨地?给那个电影发着吐槽烂尾的影评,顺嘴就回了一声但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不太对味儿,唰一下扭过头来,神情复杂地?看向她:“不是,他说是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