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山桃嫁给了孙时安,对男女之事就又怕又期待。
怕的是,孙时安跟徐光宗一样,都喜欢折磨她。
可又期待孙时安跟徐光宗不一样。
山桃所求不多,就盼着孙时安跟那些妇人的相公一样就足够了。
最起码,在她成为寡妇之前,叫她好好领略一番闺中乐趣。
不然,她岂不是两世都白嫁人了?
孙时安不一会儿就烧好了水,他把水提到东屋的暗阁内,喊了山桃去沐浴,自己提了水,在后院里擦身。
山桃偷偷开了暗阁的门,从门缝里偷看孙时安。
三月阳春天,孙时安光着身子站在院中的水井旁边,自水井里摇上来一桶水,提着那木桶兜头浇了一身。
井水冰凉,激得他低喝一声,身子不由自主便是一震。
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肌肉纷纷往下落,滑过胸口,滑到小腹,一直顺着那小腹下的雄伟落到地面上。
山桃唰一下就红了脸,连忙往浴桶里躲。
暗阁内的水声惊动了孙时安。
他循声望去,正好看到一抹雪白没入黑暗,眸中不由得就燃起了火苗,心口窝的火就连冰凉的井水都浇不灭。
见他看过来,山桃一颗心就扑通扑通直跳,恨不得淹死在浴桶里。
可又忍不住想再看一眼。
磨磨蹭蹭,扭扭捏捏,欲拒还羞……
直到浴桶里的水开始变凉,她才匆忙钻出来,用了帕子擦干身上,还在耳后和颈间抹了点香露。
孙时安已经等在炕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山桃的错觉,总觉得这东里间比方才热了不少。
她抿了抿鬓发,紧贴着墙根站着,低着头不敢看孙时安,说话的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时安哥,你觉不觉得热?”
“过来,”孙时安往炕里头挪了挪,“你上炕,咱俩在被窝里说话,才洗了澡,别着凉了。”
山桃扭捏着不肯过去:“要不……要不还是再等等?”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日头还没落山呢。”
“别等了,”孙时安等得嗓子都哑了,再等下去,他整个人都要着火了,“你过来些,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不是吃人的老虎,却比吃人的老虎还可怕呢。
山桃偷偷瞄了他一眼,双眼总是不由自主往孙时安小腹下扫过去。
只可惜,孙时安盖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