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慢慢说。”
江滨喘息剧烈,眼圈儿通红,“夫人,不、不在了。”
沈湛薄唇一抿,“又跑了?趁着开生日派对逃了?呵!
秦时昱就剩一条好腿了,她也不放过…”
“不是的沈总!”
江滨焦急大喊,“夫人跳海了,救援队打捞了一晚上无果,礁石上又发现了她的血迹,风大浪大凶多吉少,很有可能已经…”
沈湛不信,“你在说什么啊?”
江滨额头汗涔涔的,“我说,夫人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放屁!”
沈湛起身愤然,手指着江滨,“你再多说一句,我tm崩了你!”
“沈总,您崩我有什么用,赶紧拿个主意啊!”
江滨他,从不开玩笑!
沈湛摇头,眼神慌乱,“我不信,如果真的是…老宋会告诉我,宋平津他…”
宋平津给他发过信息,他沈湛没看;
电话铃声响了七次,他沈湛一个没接,还,还关了机。
他拼命复盘,试图寻找陆熙想要轻生的蛛丝马迹。
可他宁愿相信陆熙是失足落海、被推入海,也不接受她自杀的事实。
“打给宋平津,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
“就是宋医生告诉我这个消息…”
沈湛怒吼,顺手扫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我让你给他打电话,我要听他亲口说!”
江滨照做,响了好久才接。
“宋医生,沈总他,他想听您亲口说。”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汹涌的海浪和裹挟咸湿气味的海风,一声声拍打着听筒,也鼓噪着沈湛的心。
仅一个晚上,宋平津的烟嗓就回来了,“她,病重,全身浮肿,眼睛看不太清…昨晚吃喝、说笑,还答应了今天去检查身体…跳,是真跳下去了,秦时昱和监控,都看见了…”
顿了顿,“沈湛,她等了你两次…开餐,和烟花秀之前,她,等了你两次。”
沈湛血气上涌,胸脯起伏剧烈。
他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活见人死见尸,什么都没有要他相信什么!
他步履匆匆且凌乱无序,忍着怒也忍着痛,吩咐:“联系阿兰,找最专业的救援队进行打捞。
包机回北城,去暮鼓酒店调取所有监控,让我发现她假死骗我这辈子哪都别想去了!”
病房里的白芷,努力消化着听到的劲爆消息,连脚趾都兴奋地蜷了起来。
“妈!
听见了吗,阿湛哥哥的老婆死了!”
白莲正蹲着收拾地上的玻璃碴子,听到白芷的话,愁眉不展地抬头质问,“这么说,你还是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