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纠结的身体都在发颤。
最后下定决心,一咬牙一跺脚,闭上眼睛,双手伸向自己的衣领……
“够了。”罗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放开了她。
这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轴,就是很轴的那种轴。
钻牛角尖也不带这么钻的啊大姐。你能到这个年龄都没被男人骗过,这世界可太美好了。
罗真没好气的插着腰,对手足无措的赫默说:
“女孩子家,别把【什么都能做】挂在嘴上。”
“真的会被这句话钓上钩的坏男人,九成九白嫖完了,就会拍拍屁股走人。而像我这种真的会帮忙的好男人,就算你不给这种条件也还是会帮忙。懂了吗?”
“…………好的,对不起……”
赫默像只被养熟的小鸡,一个劲啄米似的点着头。
明明她要比罗真年纪大,已经是个成熟的社会人大姐姐了。
但她在罗真面前,就完全抬不起头,会被他当涉世未深的妹妹一样教训。
虽然赫默也很想反驳,哪有好男人自称自己是好男人的……但关键不是这个。
罗真说了:他真的会帮忙。
这男人的傲娇之处,就是不会明说自己多好心。
他就故意用这种开玩笑、欺负人似的说法,告诉别人自己的好意。
这就像是给人喂了定心丸似的,让赫默一下子就破防了。
她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她努力忍住哭腔,眼睛红红的说:
“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全说出来的。”
罗真一边递给她纸巾,一边听她有些杂乱的诉说,熟练就像夜总会的牛郎。
……总的来说,伊芙利特的来历,和罗真猜的也八九不离十。
她的确是莱茵生命的人体实验对象,也没有来到莱茵生命之前的记忆,懂事起就在公司的封闭空间里长大了。
那些给她做实验的研究人员,对待她也没比对待一只小白鼠好多少。
从来不会和她说话,更别说读书认字了。
所以伊芙利特才很反感穿白大褂的人,对罗德岛医疗部的人都是满满的抵触。
而这种情况,一直到赫默接手了某个研究,接触到了伊芙利特。
赫默虽然是象牙塔里学院派,但也没傻白甜到连基础认知都没有,她是明确知道伊芙利特是人工试验对象的。
但这种问题,在意起来就没个底了。
莱茵生命用【收容治疗】的名义管理着的感染者,没有上百也有八十。
这甚至得到了哥伦比亚国家官方的认可,是很公开的事情。
对本来就没有活路的感染者来说,有个地方能管自己吃住,运气好点还真的能得到治疗,这就足够他们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了。
所以那时候,赫默也理所当然的,只把伊芙利特当做普通的感染者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