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听到这个问题,眉头很明显的皱了一下。
大半夜他想喝酒?跟谁喝?他一个人喝?…沈瓷内心一大段心理活动,可最终到嘴边的也就一句最简单的话:“我帮你问问吧。”
她重新拨了外卖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沈瓷坐在沙发上认真跟日料店里的人交涉,而江临岸却像事外人一样靠在门上看着。
当时他是怎样一种心情?有些愉悦,有些宽慰,甚至有些得意。
江临岸享受沈瓷愿意满足他要求的快感,能够让他心里的某种酥痒得到缓解,可是缓解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这种空虚感能够催生出人心深处更为可怕的贪欲。
当然,当时他还没想那么多,也没渴求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沈瓷为他打电话要一瓶酒而已。
“抱歉,酒不是我要的,我问清楚再告诉你。”沈瓷交涉到一半捏着手机转身。
“请问你想要什么酒?那边只有听装啤酒和清酒!”她询问的目光与江临岸撞上,江临岸用指腹在额头扫了一下。
“算了,不喝了,你挂了吧!”说完转身进了书房,“砰”一声,门再度关上。
沈瓷只觉背脊一凉,那会儿她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牙齿磨了两下嘴皮。
这男人,耍她?有劲么?
可她不知道门后边江临岸的表情,因为江巍电话而导致的郁结之气几乎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得意和舒坦。
天知道他多享受这种完全掌控沈瓷的快感。
江临岸将手头剩下的一些工作做完,再次走出书房已经一个小时之后了。
凌晨两点多,整个西山镇都被拢在秋夜的星空之下,万籁俱寂,房间里一丝声音都没有。
江临岸先朝卧室看了一眼,门开着,床铺平整如初。
再转向客厅,大灯灭了,沈瓷只留了沙发旁边的一盏落地灯,微弱的光将客厅照成暖橘色,茶几上有喝剩的半瓶水,开了盒的止疼药,还有三两个寿司,而沈瓷就合衣趴在沙发扶手上,已经睡着了。
她情愿这么窝着也不愿去卧室床上睡,应该是个任性又极度带有戒备心的女人。
江临岸皱了下眉,将疲惫的身体靠在客厅墙沿上。
黑暗中“噼啪”一声,他点燃了一支烟,就着沈瓷的睡颜慢慢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