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退一万步讲,我已消失这么久,到处都找不到,就算真是偏头痛,他也一点不担心我会遇到危险吗?
黎深还在找突破口,“虞小姐,如果有一天我们需要你出席作证,你愿意来吗?”
我还没开口,关子辰便率先启齿:“她怎么可能出席?你问问她,真的在医院见过唐书瑶吗?”
“我又不认识她,难不成我会撒谎?”
“撒没撒谎,只有你自己知道。”几乎是我出口的瞬间,关子辰就回绝了我。
他的眼神咄咄逼人,“既然你这么笃定在医院见过唐书瑶,那么我问你,我去医院查监控,能不能看见你俩?”
瞬间,我哑口无言。
关子辰看向黎深耸肩,结案陈词,“瞧,又一个帮唐书瑶演戏的。”
我气血上涌,哪怕我作为当事人,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清楚真相。
可空口无凭,我吃了没证据的亏。
与此同时还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清楚该如何破局。
关子辰笃定我没死,那么我在婚礼现场,该如何向他证明我死了?
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办法。
此刻的黎深也属实没招儿,许是之前被局长警告过,此刻他并不像之前那么激进。
他将银行卡归还给关子辰,眼神坚定:“唐小姐的下落我们会一直调查。”
关子辰的头转向别处,没接。
“唐书瑶的钱我没兴趣,给她们吧。想花多少随便花,等钱花光,她不信她还不回来。”
撂下这话,他转身就走。
我和王妈签字销案,再把银行卡给她时,她却有点不敢收了。
我跟她说没关系,出了事情我担着,她这才肯收下。
我俩出了派出所,刚将王妈送上出租车,关子辰的车就不偏不倚在我跟前停下。
他开着敞篷,在这寒风刺骨的冬天里夸张得要死,他却微微一笑,“虞小姐。”
我站在马路牙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事?”
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地向我摊开,“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我以为他没带手机,靠近两步,鬼使神差地递过去。
他娴熟地拨通一串号码,裤袋便响起一阵明显的震动。
我不解:“你不是带手机了吗?”
他笑了笑,将我手机锁屏,随后归还,“以前存的周璐的号码,以后我跟你单线联系。”
怎么个意思?
他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存我现在的手机号?
“我就是个司仪,不是婚礼策划人,你跟我单线联系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