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生心里“咯噔”一下,惊疑不定地上前道:“这位小哥,我是白娇凤的二哥,请问我妹妹她……”
衙役却笑道:“你妹妹此刻人在衙门,我们正准备去找你,没想你们倒先来了。”
几人跟着衙役进了后堂,白娇凤正坐在椅子上同一位年轻的公子讲话。
也不知那位公子和白娇凤说了什么,白娇凤掩嘴耸肩地,笑得花枝乱颤。
那公子察觉到有人进来,转过脸来,露出一张斯文俊秀的脸,居然是汪如笙。
“汪贤侄,你怎么在这儿?”
白夏生见汪如笙和白娇凤在一块儿,惊讶极了。
汪如笙立刻起身,眼风飞快地在白晓儿身上扫过,对白夏生道:“白二伯,白大姑娘今天在酒楼吃饭被人偷了钱袋,我刚好瞧见,便叫店家抓住了扒手。没想到这扒手是惯偷,店家执意要送官,白大姑娘便和我一道过来了。”
白娇凤听汪如笙一口一个“白大姑娘”,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儿,羞答答地看着汪如笙不错眼儿,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把个白夏生和黄湘玉都看呆了。
偏白娇凤还当别人不晓得她的心思。
白夏生当下对汪如笙千恩万谢,拉走了一脸不情愿的白娇凤。
这白娇凤都要出门子的人,居然往自个侄女的未婚夫身上贴,这叫白晓儿怎么想。
白夏生恨铁不成钢,打算回去就拘着白娇凤不让出门,省得惹出什么乱子来。
白晓儿和黄湘玉见他们走了,也向汪如笙告辞。
汪如笙见白晓儿没有多瞧自己一眼,心里有点儿闷,便叫住她:“白姑娘。”
“怎么了?”白晓儿回头。
汪如笙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我……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帮她的……她是你的姑姑。”
“哦。我知道了。”
白晓儿点头,见他仍瞧着自己,想了想便说了一句“多谢”。
那天帮她解决了卖铺子的事,他本以为白晓儿会来找自己,没想到这几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也不关心……
汪如笙气馁地垂下脑袋,半晌后抬头,抬脚出了门。
回去的路上,黄湘玉忍不住说道起白娇凤来:“凤儿这孩子也忒不懂事了,你瞧她身上穿的衣裳戴的首饰,哪样不是她二哥花钱买的。她跑出去便罢了,居然还学人摆阔气下馆子,哪里有个过日子的样子,我都懒怠说她。”
黄湘玉到底是个厚道人,只说这个,却不提白娇凤对汪如笙的心思。
白晓儿了然一笑:“婶儿,她好不好与我们什么相干,反正花的不是我们的钱,败的不是我们的家业,婶儿就甭操心了。”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就是不痛快。凤儿也算我瞧着长大的,好好的一个闺女,机灵又漂亮,长大后怎么歪带成这样了?”
“还不都是奶给惯的。”
白晓儿淡淡说道:“奶心里只有二伯和姑,其他儿子媳妇就往死里折腾。四叔今儿个刚带信过来,说昨儿个爷是在我家吃的饭。现下奶回去了,二伯母却到镇上来了,恐怕我娘耳根子一软,又会被他们支使着干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