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湘玉,晓儿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若不是她搬来救兵,你说不定已经做了黄老七的娘子,以黄大锤的性子,他可会留着阿牛?”
“不,不是这样的……”
黄湘玉愣了下子,想要辩解,林致远又道:“怪只怪你自己贪心。晓儿虽念及情分,愿将生意分你一半,你若是明白人就不该接受。
你扪心自问,换作是你,可会将这日进斗金的生意凭白分给外人?
你既存了占便宜的心,便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我……”
这下黄湘玉彻底没了言语。
因为林致远揭破了她的私心。
林致远又道:“所以害阿牛的不是晓儿,是你自己。”
黄湘玉白着脸,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白晓儿心中不忍,拉住林致远的衣袖小声道:“你别说了,还是先想法子救阿牛吧。”
林致远对她安抚一笑:“我保证,阿牛一定会平安无事。不过你得先随我去擦药,不然明日就得肿起来了。”
他指的是她的脸。
就这样,白晓儿随林致远去外头擦药。
林致远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一只淡蓝色的瓷盒,将里头浅褐色的药膏用小银勺挑出一点,细细涂抹在她的左颊,轻柔地晕开。
药膏有淡淡的药味,其中还带着花香。上脸有股清凉感,应当是放了冰片薄荷一类。
“晚上就能好了。”林致远说道。
白晓儿垂着脑袋,面上一片舒爽:“林致远,谢谢你。”
听她说谢,林致远说道:“不必谢得这么早,等我找回阿牛再说吧。”
白晓儿眼睛顿时一亮:“林致远,你真有把握找到阿牛?”
林致远笑了,背起药箱往门外走。
白晓儿见他一副胸有陈竹的模样,赶紧跟上。
林致远放慢脚步,两人一路走一路分析,就像亲密的盟友。
林致远的思维很跳跃,白晓儿亦十分聪明,有时只需一个关键词,就能领会他的用意,继而举一反三。
经过林致远的抽丝剥茧,白晓儿很快将一些零散的东西串起来。
林致远看着她,不由对她喜爱更甚。
到了衙门口,两人分道扬镳,白晓儿将林致远的每句话都记牢了,捧着他给石头匣子进了衙门。
衙门里,陈大人正和师爷幕僚聚在一起商议事情,白晓儿见陈大人眉头紧锁,嘴角新起了一圈燎泡,便知他们还没商量出个结论。
“陈大人好,师爷好。”
白晓儿上前打过招呼,侧过身子站到一旁,模样十分恭谨。
陈大人便问她:“黄娘子可还好?”
“先前看到东西时厥过去,现下已经醒了,只是精神不大好,想必心里惦记着阿牛。”
白晓儿对这无能的陈大人有些怨怼,便实话实说,既没替他遮掩,也没夸大事实。
陈大人脸一僵,神情有点不虞。
白晓儿只是一介民女,他们都是官,这话当真说得不客气。偏他们自知理亏,还不能发作。
师爷瞧见白晓儿手里怪模怪样的黑匣子,立刻转移话题:“白姑娘,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