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润笙陪了她才没多久就被人叫去了大堂,商洛郡主看着他的背影,耳朵动了动,突然从侧后方横空飞出一支羽箭,贯入了她面前的柳树里。
商洛郡主将羽箭从树上拔了下来,连根拔出的时候,柳树的窟窿清晰可见,显然来人射精的力道多么强悍,把入木三分做到极致。
商洛郡主之所以不那么慌乱,是因为她知道来人是谁,闲王临走之时,让他义子留下,一来是为了保护她不受欺负,二来是有更大的任务要交代给他。
商洛郡主将羽箭箭头上的字条取下,放到眼前一看,上面写着,“按兵,不动。”
商洛郡主看完之后将它揉捏在了掌心,用内力化为了齑粉,嘴角的弧线绷得紧紧的,看着池塘里风姿摇曳的荷花,随手从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子,将它抛掷在了湖面之中。
湖面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慢慢的往外扩大,形成了越来越大的包围圈,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身为闲王唯一的女儿,她逃不了,也避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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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令被解除之后,白书祁终于可以出门了,免不了去一些烟花之地,于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前不久陆宿带给他的玉佩,既然是自己惹下的烂摊子,他还是趁早解决,顺便瞧瞧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小产了。
教坊司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一进入那温香软玉的场所,迎面扑来浓厚的脂粉气息,白书祁狠狠地嗅了嗅,真是久违的味道啊!
老鸨摇着花扇迎上前来,脸上的脂粉涂的太厚了,扑簌簌地掉了一层,她自己还浑然未觉,看着这个金疙瘩,“哟,这不是好久不见的白公子吗?楼里好些姑娘都想你想得紧呢……”
白书祁讪讪一笑,他可不想让外人知晓他被家里长辈关禁闭了,他扬手甩给老鸨几块金元宝,让老鸨脸上笑得乐呵呵,“白公子啊,您今晚想让哪位姑娘服侍啊?”
白书祁晃了晃手上的玉佩,道,“汀兰姑娘今晚可有接客?”
老鸨用扇子遮了半张脸,眼神意味深长却笑成了一条缝,“最近汀兰都没用见客,她身体不太舒服,但若是见了您,恐怕病会好的很快。”
白书祁不置可否,“在前面带路吧!”
听说有客来,汀兰强忍病体不适,在梳妆台前抹了口脂,擦了胭脂,看起来不那么像一个苍白的死人了,只是眼神里的光彩却是没有的。
屋门被关,白书祁坐在桌前,抬眸凝神注视这个美颜的女子,想当初她能成为花魁,不是徒有虚名,只是现在,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起当初那个夺目耀眼的人的样子了,岁月在她身上划上了裂痕,像一把杀猪刀,残忍无情。
“汀兰姑娘,坐吧!”白书祁自认并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他将手里的玉佩抛在了桌面上,浑不在意玉佩会不会有损,他道,“不妨实话告诉你,这玉佩我早就转手赠予他人了,是我那好兄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讨了来,让我务必交到你的手上,如今物归原主,那么也算是往事了了,莫再纠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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