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子不也玩带把的!”
虞幼文不说话,侧眸上下扫视林烬,含着笑,像是人家说了什么蠢话。
被这玩味的目光一看,林烬真生气了,偏过头不看他,空气中脂粉气浓郁,有股清幽冷香夹在其中。
林烬嗅了会儿,又原谅了他。
为行为做注解似的,有些别扭又有些“警告”地说:
“难道你愿意看我搂个姑娘。”
虞幼文懂他的话中之意,有些失望,却还是作出了然模样,垂指朝阿桃勾了勾。
阿桃娇嗔地看了看虞幼文。
她知道这位爷的性子,也没坐在他膝上,只是往近处又挪了些。
果然。
林烬轻挑眉梢,像是夸他识趣。
这是个傻子,虞幼文睨着他。
虞景纯进屋后,见两人都与身边人淡淡的,偏又像暗地里在较劲儿,喝着素白小手递来的酒。
一个装的比一个像。
他跟看稀罕事儿似的:“得,这地儿选的不太妥当,屋里没外人,你们这是闹哪样?”
两人齐齐瞪向他,接着负气地对视了半晌,直到都觉出这举止实在幼稚,才不尴不尬的撤回目光。
虞景纯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得暂时放下。
他问林烬:“文鸢等的都快睡着了,怎么耽搁这么久?”
林烬看了左右一眼,虞景纯抬抬手,示意都是自己人,有事直说。
林烬说:“南京发来的奏疏被司礼监拦下,没过陛下的案,正为这事发火呢。”
虞景纯撇了撇嘴:“司礼监拦下,那定是弹劾七哥的,这又不与你相干。”
虞幼文含着酒,秋眸微微眯起,懒洋洋地看笨蛋小皇叔。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虞景纯执杯的手指紧扣,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
林烬笑了笑:“与我不相干,与王爷关系大了,四王抓住司礼监这个小辫,定会好好运作一番。”
“司礼监可是手握重权的地儿,王爷不想安插些人进去么。”
虞景纯瞪着眼,无奈地说:“就算腾出空缺,也顶不上去,文书房里没我的人。”
林烬刚要开口,虞幼文斜插进一句:“南京镇守不是收了一堆干儿子,我记得有几个是内书堂出身。”
“往年不召回来,是怕折在李延富手里,现如今有将军在,还怕什么。”
他话里有话,点着柳冬呢,林烬哪舍得让他担心,忙说:“最迟下月初。”
虞幼文咬着酒盏的白瓷沿儿,用飞红的眼尾扫他:“不急。”
小芙蓉挡着视线,虞景纯只能偏头看林烬,他够着身子,发现林烬连小芙蓉的腰也不扶。
一朵娇弱小花,哆哆嗦嗦地,屁股只敢挨着一丁点儿。
这怎么可能坐的稳。
虞景纯好奇,歪着脑袋瞧,才发现小芙蓉伸着一只脚,惨兮兮地绞住桌子腿借力,简直不要太可怜。
虞景纯怜香惜玉的心作祟,又恼他刚娶了自家侄女,就在外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