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溪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看着程行,抿了抿嘴,道:“只能看不能摸的。”
她说完后又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只是朋友。”
程行说完叹了口气,有些后悔的说道:“早知道从你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该给你数着了,这样到我追到你的时候,就能知道知道在追到你之前你到底把这句话说了多少遍。”
姜鹿溪看了看院子里的红砖,没吱声。
“好了,走了。”程行忽然挥了挥手,然后离开了这里。
姜鹿溪闻言猛然抬起了头。
看着程行离开的背影,她愣了愣。
她皱了皱鼻子,没有第一时间走出去。
等汽车的轰鸣声响起后,姜鹿溪才在寒冷刺骨的北风中走出了院子。
村口已经静悄悄的了。
这个时候,基本家家户户都关了门。
老人早就已经睡了。
哪怕是从外地回来的人,此时也已经关门在屋里看起了电视。
在寒风刺骨的村口,姜鹿溪就那样静静地站了很久。
当车子最终消失在黑夜里的时候,姜鹿溪才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然后向着自己家走去,到了家门口时,看了看门前放的鞭炮,又看了看院子里那放完来的花筒。
虽然寒冷的冬夜,虽是刚刚在外吹了许久的寒风。
但她依旧感觉自己此时很温暖。
2011年冬腊月二十三。
这天是小年。
姜鹿溪从记事起,过得第一个小年。
这天,也是她这十几二十年来,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饺子。
关院里的大门,关堂屋的大门,又把自己里屋的门给关。
姜鹿溪用拉绳拉开灯,将书跟笔拿了出来。
借着泛黄的灯光和屋外清冷的月光。
姜鹿溪开始继续努力的做起了题。
听学校里的老师说,半年竞赛的机会很少,下半年有春天跟夏天,春夏的时候,华清有很多竞赛的机会儿,奖学金也比去年秋冬的时候丰厚很多。
她算过一笔账,如果这些竞赛她都能获得第一名,能把这些丰厚的奖学金都给拿了,那么她就可以把欠程行的钱全都给一次性还完了。
因为如果这些竞赛的奖金全都能拿到手的话。
能有二三十万呢。
是足够还程行的。
哪怕这些天以来,程行又给她买了许多东西。
这些全都加,也能全部还完。
而把欠程行的钱全都还完。
她跟程行就两清了,就真的清清白白了。
有些东西,对于姜鹿溪而言,对于对某些事情看的很真挚很纯粹的姜鹿溪而言。
是得在不欠别人任何的东西下,在清清白白下,才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