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情:……
悄悄并了一下腿,抿唇没有吱声。
薄景行视线看过去,一眼便懂:“你先坐下,我去拿药。”
舒情脸色微红……她是真没想到,薄景行会观察得这么仔细。
这是不是也能说明,他其实,多少还是对她有些喜欢的?
“躺下,我帮你上药。”
清晨刚刚醒来的男人,满眼都带着风流,可那风流又是冷的……舒情想到夜间的狂野,再想想现在的处境,她弯了弯角,看向他。
男人视线中没有情,没有欲,有的只是下床之后的淡然与轻松,仿佛之前那一夜的放纵,也仅仅只是放纵而已。
她抿了抿唇,视线移到一侧。
是她想多了,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场提前说好的,各取所需的交易,仅此而已。
薄景行修长的指间,捏着一只小白瓶,舒情看了眼,药膏是白色了。
但她不想躺下,摇头道:“我自己来就行。”
“别想多了。我是医生,在医生眼中,没有男女之分。”薄景行道,又多看了她一眼,“甚至,你身上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舒情吐口气,忍住想打他的冲动!
大清早说这么骚的话,这是你薄医生的品格?
到底还是躺了下来,分开双腿……薄景行甚至还取了只手电过来,细细察看她的伤处:“纵欲过度,得有几天时间好好休息。”
舒情撇过头,咬唇!
纵欲过度,是我的错吗?
但很快,受伤的地方瞬间有凉凉的感觉传过来,那种火辣的疼,立时消散了不少。
她松了口气,全身也跟着放松了些。
薄景行指间挑着药膏,轻轻帮她擦药……想着这女人果然是娇弱。
只稍稍用力,便伤成这样。
因着这一场意外,两人吃到早饭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吃完饭,薄景行有事走了,舒情这才想起,明天就要开庭了,他说要帮她……又会怎么帮?
十点钟,舒父又打了电话过来:“情情,去撤诉吧!爸爸已经收了钱了,你不撤诉,那钱也没了。”
舒情脑子轰的一下,声音带着颤抖:“爸,三百万……你真的都收了?”
“收了。”
舒父的声音依然是木然的:“输了些,还剩五十万……”
舒情:……
很好!
短短一天时间内,二百五十万输了,她要怎么才能还得起?!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爸,我要是撤了诉,我怎么对得起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