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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喝。”穆纯发现对方突然变急,有些好笑地劝道,“这种东西可不能让你消愁。”
“多少酒的才能消愁?”宣爻讷讷发问,嘴唇还贴在啤酒罐缘。
奇怪的问题。穆纯想。似乎发自于对方心底的呓语。
穆纯有些好奇,不过如非必要,他是不会骇入关系较为亲密之人的脑,毕竟神秘感和用言行去探知对方的种种也是他喜欢享受的乐趣之一。
“都不能。”他终于给出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宣爻不满地“唔”了一声,又灌了一大口。
“你别喝那么急,也别抱着依靠外力来帮自己解决麻烦的目的性去喝。这只是一种饮料而已,”穆纯无奈地看着对方逆反般的动作,伸手覆上对方的脸颊,在对方露出失落的表情前突然揪住对方脸颊上的一小块软肉,不轻不重捏了捏,“一次喝太多或者对酒精产生依赖的话,就会逐渐烧坏你的脑子与肝脏,让你必须进治疗舱至少躺个十天半个月。到时候你又会错过什么,已经可以想象。至于其他,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在我面前多喝点,只要你醒过来别说什么都不记得即可。”
“……”
宣爻最先读懂地竟然是对方末尾的暗示。
他嘴唇上下开阖了几次,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半垂下眼,偏头避开对方手指,灌了几大口啤酒。
穆纯扫了眼自己还悬在半空中的手,咽下已经滑到唇边的后话,睨了豪饮的对方一眼,突然沉默地转身,大步走开。
宣爻懵得怔住不动,几瞬后赶忙拔腿跟上。
没想到对方却越走越快,他自然只得小跑起来。
对方的不悦来得毫无征兆,急得笨口拙舌的他一片手忙脚乱,可惜依旧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直到卧室门口穆纯才突然驻足回身,宣爻驻足不及差点撞上穆纯的后背,穆纯却突然用力推了对方一下。宣爻的背部伴随着不轻地响动撞在了墙上,接着又被对方横过胳膊扣住肩膀抵住胸口,轻易压制得无法挣脱。
“怎么样?”穆纯抵近问。
“什、什么?”宣爻瑟缩着贴住墙面。
“被我避开的感觉如何?”穆纯说。
宣爻:“……”
“我对你不够耐心吗?”穆纯质问,“一两次就算了,有必要三番五次都避开我吗?”
“我……”宣爻虽然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没办法立刻改变自己的性格与习惯。
“算了。”穆纯仿佛也知道,只是突然失去了耐心。
他把质问的后半咽下,改道:“从现在开始,你别靠近我三米内,也别主动跟我说话。我同样如此。你我暂时保持一定距离,让你体会一下我的感受。”
宣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