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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完整又零散的画面呈现眼前,凌末觉得头更晕了。
“是什么呢?”凌末自言自语地说,“是谢谢……”
他其实没想明白,只是思绪到了某个地方就脱口而出,这不是回答,是在问自己。
可传进寒时耳朵里的,就是一声咬字清晰的“谢谢”。
寒时总和自己说要耐心,等了那么久,根本不差这几天,可当真的听见到这声谢谢,期望落空后,鼓动的心还是无法抑制地往下沉。
寒时把头深深地埋在凌末颈间,贪婪地嗅了两下,最后不舍地抬起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句“好”。
凌末感觉到抱住自己的手正在松开,指尖的手指也在抽离。
他想不清楚,却本能的不希望他松开,凌末回握住了差点分开的手,又怕一只手抓不住,另一只手也握在一起。
两只手同时离开台面,凌末一下重心不稳,头朝下磕去,寒时的胳膊挡在他胸口处,又把他带了回来。
被汹涌的情绪控制,寒时手掌上移,扣在他的脖子和下颌处,让凌末不得不仰着头枕靠在自己肩上。
但即便最脆弱的部分完全暴露在他面前,凌末也不肯松开握着的手,轻呼了一声。
“哥哥,只是谢谢的话,为什么不松开?”寒时额头抵着他的侧脸,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失落,说,“松开吧。”
听着他的声音,凌末也道不明的难受,他涨红着脸拼命摇头,嘴里断断续续地说:“不是的,不是谢谢,不是的。。。”
“那是什么?”寒时几乎贴在他的耳边,用气音问出。
“我。。。我。。。”凌末呼吸急喘着,心越跳越快,终于像抵御窒息的一口气呼出,也冲破了屏障,“我,我喜。。唔——”
寒时捂住了凌末的嘴,没有让他说出口。
“你喝多了。”寒叹了口气笑着说,“我要你清醒地告诉我。”
凌末眼睛里有湿气,他忽闪着睫毛却说不出话。
寒时捂着他的嘴,轻轻把他的脸转向自己,在自己手背上吻了一下。
寒时脸凑过去的时候,凌末闭上了眼睛。
然后就再也没睁开,寒时看着就这样站着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人,不禁失笑出声。
寒时手臂穿过他的膝弯,把凌末打横抱了起来,还在手里垫了垫和上一次比,还好没掉秤。
寒时:“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怀里的人又拱了拱脑袋,头发蹭到寒时的下巴上。
现在寒时也真心觉得,寒澄在别墅里安电梯,确实是个挺有先见之明的举动。
凌末不重,但让他现在的脚抱着他上三楼,也是不那么轻松的。
他也不想让别人抱上去。
翌日中午,凌末是被渴醒的。
睁开眼之后,看着陌生的房间布置,还愣神了两分钟才想起来自己在哪儿,然后就是忽视不了的头疼。
想到要下三楼才能喝到水,凌末一时犯了懒,谁知在摸手机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就摆着一杯水。
他喝完一整杯,才觉得头疼缓和了一些。
赛季中,他居然一脚睡到中午,凌末觉得这个酒还是得禁的,开心可以攒到比赛结束后再统一庆祝。
他拿出手机想处理下未读消息,谁知微信里静悄悄一片,除了一些广告群,根本没有一个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