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缓缓回头,二人均是一怔。
“言墨?”
“白长老?”
秋离被言墨邀请到火堆旁烤火,她好奇的问道,“言墨,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言墨一边擦拭着竹笛,一边回答道,“阁主让我出任务。”
秋离含笑道,“原来如此,那要不要和我的马车同行,人多也安全一些。”
言墨似乎被火堆的烟尘呛到,轻咳了几声,“其实,阁主给我的任务是保护您。”
白秋离愣了愣,心中有暖流涌过。
“白长老,别看阁主平时面冷,其实她心地很善良的,待身边的人也极好。”
言墨望着燃烧的火堆,神色端和,
“阁主平日里将我们这些弟子都看作小辈,尽心教养。她是不苟言笑的师长,又似我的母亲和姐姐。
她身边没有什么朋友,白长老你算一个。”
言墨看向白秋离,诚恳道,“所以,也希望您能够诚心对待阁主,把她当做自己的朋友,常来常往。”
白秋离莞尔道,“承蒙厚谊,自当如此。”
言墨从怀中取出一个竹哨,“这个送给您,如遇危险,可以吹响。”
白秋离将竹哨收入袖中,“谢谢。”
言墨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您先回去吧,一路上我都会保护您的。”
“你……真的不要同行?”
“不用了,阁主说您喜欢自在,我不可扰了您的清净。”
白秋离朝他摆手,“好吧,那你一个人也要注意安全,我先回了。”
身后响起了竹笛的曲调,清脆而悠长,在风中飘远。
白秋离觉得曲调还挺好听的,暗自记了下来。
回到营地时,茯苓已经等候多时了,她面色似乎有些焦急,见白秋离的身影出现,方才缓和下来。
她走近,为白秋离披上了裘衣,
“夫人,您去哪了,这山岭之中可危险了,若是遇上野狼该怎么办!”
白秋离抱歉的朝她笑了笑,“让你担心了。”
茯苓扶秋离上了车,将暖手炉塞入秋离怀中,
“您身子弱,莫要冻着了。”
她又拿出水壶,递到白秋离手中,“这是我方才烧的热酒,夫人饮一些吧。”
白秋离接过,喝了一口,只觉得周身都暖了起来。她又多喝了几口,“挺甜的。”
茯苓低眉,“我在里面加了蜂蜜。”
她叹息道,“若非今日大雪压断了树枝,天又刚好起了雾,咱们也不必在马车上过夜了。”
“无妨,这点寒我受的住”,秋离将身上的裘衣解下,覆盖在茯苓身上。
眸光微转,打趣道,“倒是你穿的单薄。莫要着凉了,反倒让我来照顾你。”
二人在马车上凑合着过了一夜。
或许是因为这热酒暖身,白秋离很快入眠了。而茯苓却似乎心有所思,到下半夜才浅眠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