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卿呆呆的,看起来好像麻木了一样。
我心思转动间,猛地推开那几个黑衣汉子,然后将周子卿牢牢护在后面说:“你们做什么?还真敢当街抢人?”
大川哥用眼睛瞄着我说:“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人?带走。”
这下那几个黑衣汉子动作更粗暴了,几下就要拉住周子卿往外拖着走。
我此时顾不得太多,拼命的推搡他们,阻止周子卿带走,但是倏忽间,我感到身子被扎进去了异物。
那个拿着匕首的汉子手里的匕首正好扎在我身上,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这下事情大条了,人群开始慌乱,大川哥他们更是丢下人就跑。
我只以为大川哥是在演戏,让我来一出救美的戏码,但流出的鲜血告诉我是真的被捅了。
我最后只有一个想法:操,这他吗是真的捅啊!
……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熟悉的白床单,熟悉的白色墙壁,这都在对我说,我又进了医院。
我不禁自己吐槽自己,身体里的血真是够多的。
床边坐着周子卿,她手里拿着本《诗经》,面色很憔悴。她看到我醒了,很高兴的说:“陈望,你醒了,医生说不严重,休养休养就好。”
我眨着眼睛,作势要伸胳膊拿水杯。周子卿放下书将水杯端到我嘴巴,扶着我坐了起来。清水入唇,我表现的很渴,顺势握着周子卿的手将水往我嘴里灌。
周子卿的双手被我握住挣脱不开,她自己先是不好意思的红润了脸庞,但是却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
我轻轻把水杯移开一点,手却还握着她不放。我眼睛看着她说:“我休养这段时间你会照顾我吗?”
周子卿咬咬嘴唇说:“会,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会照顾你的。”
我握着她的手放到我胸口说,“我,我希望你不是因为心里愧疚才照顾我。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事的。”我微微撇过头,声音暗淡说道:“真的没事的,你不用感到愧疚,我一个人都习惯了,从小就是一个人,受伤了从来都是自己……”
周子卿忽地伸手捂着我嘴唇,许久她才声音低低的说:“别说了,我会照顾你的。”
门外忽然响起言与书的声音:“两位,我想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耽误吃对不对。”
言与书手里拎着盒饭,周子卿娇羞的站起来,却有些手足无措。我咳嗽一声说:“小言言,你进屋之前不应该敲一下门嘛。”
言与书把盒饭递给周子卿,没好气的说:“我以为你会再躺个几天,谁想到进来就能看到这般含情脉脉的场景。”
周子卿一直低着头,她打开盒饭递给我示意我自己吃。不过这样的好机会怎么可能错失。我顿时很虚弱的说:“子卿,我胳膊好没力气,你能帮我一下吗?”
言与书转身往外走说:“吃饭都要帮忙,可真是没谁了。我就不在这里看着了,子卿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十分诚恳又认真的注视周子卿,舌头舔了舔嘴唇。
周子卿最终还是喂我吃了饭。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虽然身体康复的快,却依旧装作没有好利索,最尴尬却又最增近距离的事情,是让周子卿扶着我上厕所。
周子卿连连拒绝说:“这个不行,而且你又不是伤到腿了,自己能去的。”
我略耍赖说:“是没伤到腿,可是我不敢用力啊。子卿,扶着我过去吧,都说好了要照顾病人呢。”
几番耍赖下,我最后说:“那子卿,要不你就扶着我站到那边就行,之后我自己来,你闭着眼睛,这样总可以了吧。”
周子卿不大会拒绝人的弱点此时暴露无疑,她虽然很难为情,却还是扶着我站到了马桶边。
嘘嘘时候的激流声音,让周子卿脖子都红了。
本来我想着不提裤子诓她睁开眼睛,但是我担心这样做会有点太坏了,就没有做出来这事。
不过这几天互相间的感情是真的增近了不少,而且我也慢慢了解了她很多事情。
快出院时,我拉着她手说:“子卿,咱们在学校旁边合租个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