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敞开往外看,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陆续民也反应过来了,急匆匆出来,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
“爸,刚才好像有人在外面偷听……”
沈然后怕道。
这件事要是被第三个人知道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更别说,现在陆卿音就住在陆家,不排除是她的嫌疑。
可现在外面确实没有任何人的踪迹,沈然不禁怀疑自己,“没有人,难道是我听错了?”
陆续民想了想,“你的房间在最北边,一般不会有人过来,应该是听错了。来,进来然然,爸继续跟你说孩子的事情。”
沈然点了点头,心里还是存了个疑影,进来以后,这次确认门锁上了才放心。
陆续民严肃道:“这样,孩子的事情爸去想办法,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司家那边你就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要让他们看出异常。你应该知道,他们一旦知道了这件事,司家你要是再想进去,就难了。”
“我知道。”沈然抿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孩子的事情,有什么办法?”
陆续民的眼珠里精明地转了转,又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了句话。
沈然猛地抬起头,“可、时间对不上啊?”
“没关系,我知道有一种药物……”
陆续民一脸笃定,胜券在握。
沈然想了想,最终用力地点了下头,“我知道了,爸,我听您的。”
眼下,确实没有其他方办法了。
陆续民没有因为此事跟她断绝关系已经很好了。
毕竟,她不是亲生的……
此时。
陆礼从二楼下来,进了厨房,把食盘餐具放下,面无表情。
方才在陆卿音的房间里陪她聊天吃晚饭之后,他便收拾好从房间里退出来,结果就听见最北边尽头的房间里,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
他记得,那个房间是沈然的。
即使她不经常在陆家居住,陆续民还是会给她留好房间。
就连陆礼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对一个认的干女儿这么好。
许是因为她肚子里有司家的血脉吧。
父亲那个人,向来是唯利是图,这么做也不奇怪。
陆礼向来不是个八卦的性子,也并不关沈然的那些破事。
正要下楼的时候,恰好,就听见了陆卿音的名字。
脚下生了根,靠近那间房。
从二人的对话中,他大概能猜到事情的全貌。
而且沈然的孩子没了,父亲不仅没生气,还安慰她给她想办法的时候,他实在不解。
厨房里,少年长成的被淹成熟稳重,挺拔如松柏。
他静静地抬起头,一双清澈温润的瞳孔毫无定处,在厨房里明亮的灯光打下来的光线里,却透着一丝深沉诡异感。
看来,这个把柄,他得好好利用起来。
“陆礼少爷,这么晚了您怎么在厨房里?这些事交给我们来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