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珩只觉头疼欲裂,仿若有千万根针在脑海里肆意扎刺着。
他抬手撑在头上。
拍打了一下,试图缓解难耐的痛楚。
突然,昨夜的种种记忆涌上心头。
他……
他竟然碰了身边的侍女轻衣?!
封墨珩猛地瞪大双眼。
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
瞧见自已光裸的身躯,再看向床上凌乱的痕迹,顿时明白昨夜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氤氲暗沉,浓烈的黑色仿佛能将周遭的空气都染上一层阴霾。
当初,他的父亲便是因为爱上了一个婢女,还与那婢女做出苟且之事,才被母亲无情休弃。
自那时起,他便在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可能喜欢上,更不可能去碰那些身份卑微的婢女!
可昨夜……
封墨珩紧紧咬着牙关,努力压抑住心底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自已的身体定然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一整天,封墨珩都未曾踏出郡王府半步。
甚至还偷偷摸摸地请了数位大夫前来为自已诊治。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些大夫竟都言之凿凿地说他的身体并无任何问题。
封墨珩满心的疑惑。
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烦躁。
他沉着脸,命人将轻衣叫了进来。
目光冷峻,凝视着眼前这个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轻衣。
冷冷问道:“轻衣,你昨晚做什么了?”
轻衣面色平静如水,不慌不忙。
“回殿下,奴婢昨晚在房间里休息,并未做什么特别之事。”
“大胆!难道你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封墨珩厉声呵斥。
轻衣这才似乎意识到原来他竟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扑通”一声跪下,眼中泛起泪花。
哽咽着开口:“殿下,奴婢以为昨晚您只是中了媚药,所以才会寻奴婢来纾解一番。”
“奴婢想着,待今早您起来之后,定然不会记得此事,所以……奴婢也就权当这事儿未曾发生过。”
轻衣抹了一把泪。
继续说道:“奴婢也知道郡王殿下是绝不可能喜欢奴婢这般卑贱的身子的,所以才刻意隐瞒此事,还望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