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男人甩开围上来的保镖,敌视的看着白佑希,整个人因为愤怒胸腔剧烈起伏着,站在一旁的管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周家待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周瑾同这么生气。
“我自己的事情会处理,就不劳您操心了。”男人转身就向着门外走去,男人脸上的表情阴鸷的可怕。
“来人,你给我拦住这个小子!”周宏深坐在那里,嘴唇都被气的发紫,没想到周瑾同竟然会为了那个女人这么忤逆自己,要是再这么下去,周家迟早会被顾怜凡紧紧的套牢在手里。
“周老先生。”白佑希嘴角微动,眼里满是深意的看着周宏深摇了摇头。
周宏深伸出去的手慢慢地收回来,没有继续让保镖再有下一步的动作,任由周瑾同气冲冲的走出大门。
“白总看来是有话要说。”周宏深身体靠在沙发靠背上,做了个手势,大厅里的人慢慢的退去,只剩下管家恭敬的站在周宏深的背后,似乎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周老先生,我想和您单独谈谈。”白佑希站在那里,眼神飘到了管家身上,带着些不屑。
周宏深点了点头,管家便退下去,关上门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佑希,不知怎么,那个眼神让人看起来有些熟悉,但在脑海里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白总,想必你是知道顾怜凡那个女人在哪里吧?”周宏深语气寒凉,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周老先生既然知道有又必再问?周公子看来对顾小姐还真是情深义重,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和您是一个态度,顾怜凡我是对绝不会交给周公子的,但周公子的这誓不罢休的态度可真是有些麻烦,不知周老先生有没有什么良计?男人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鹰隼般犀利的眼神看着坐在对面的周宏深。
“看来白总对顾怜凡的情意也不浅啊,甚至不惜赌上你白佑希的名声,一个职业经理人一旦沾上和争夺财产的名声,等于是自断后路,今天在水月阁的事情,想必现在外界早都议论纷纷,周某人还真是佩服,白总有这份心思。”周宏深放下茶杯,带着讳莫如深的笑容。
男人的表情变得有些阴冷,声音低沉带着些磁性,散发着迷人的优雅:“我此次回来的原因想必周老先生更清楚,云城才是我的目标,我就是要把云城狠狠的踩在脚下,让顾明辉好好的体会一下当年我父亲感受,至于顾怜凡,就让她好好的为顾明辉所犯下的罪行好好的赎罪。”
周宏深的瞳孔一紧,看到了男人脸上的狠意,不自觉间有股凉气蹿上心头,白佑希这个样子,和当年的白荣勋的样子简直就是如出一辙,看的出来,白佑希身上带着一股戾气,一旦让周瑾同参与到这个事情里,他自然不是白佑希的对手,他绝对不能让周瑾同参与到这件事情里,唯一的结就在于顾怜凡。
只要顾怜凡消失在周瑾同的世界里,这一切就会随着时间慢慢地淡下去,对,只要这个女人消失,这一切就都会消失。
老人的脸上浮出一层狠意,但转而就消失不见了,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
“看来现在眼下,只要白总不松口,周瑾同自然拿你是没有办法的,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周氏现在意大利有个合作项目,白总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带着顾怜凡去意大利,只要顾怜凡离开这里,周瑾同自然就会死心,也算是帮了我周某人的一个忙,周氏的继承人绝对不能和云城的人扯上任何关系。”
“难道周老先生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和周瑾同争这个女人?”男人的眼里滑出一抹笑意,满是邪魅,
“明白也罢,不明白也罢,只要不让周瑾同沾上这个女人,白总就是送了周家一个大人情,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自然是没有立场去管,也希望白总能成全周某人的一片良苦用心。”周宏深的语气缓缓的,像是在淡然自若的指挥一场必胜的战争的似的。
白佑希苦笑,果然是生意场上征战多年的生意人,为了让周瑾同死心,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好啊,还是周老先生的考虑周全,只不过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周老先生了。”男人浅笑,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降低到了冰点。
五年前白佑希被顾明辉从云城赶出来的时候,是周宏深的知遇之恩,才能让自己在美国有机会大展拳脚,既然现在他现在提出来这个要求,白佑希不可能不答应,在白佑希和周宏深的心里这也算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云城的后续的事情白总就不用操心了,整个周氏的律师团都会在背后发力,绝对不会让顾明辉逃了去,二十年前的这口恶气我周宏深绝对给白总出了。”
“多谢周老先生的好意,现在指控顾明辉的也只不过是些经济上的问题,而这里面梁总和成宛筠想必也是做了不少的文章,我看还是适可而止,我白佑希要的是他亲口忏悔,可不是有一天被周氏再被拉进去,关于云城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
“顾明辉是要为他做过的事情负责,但是,年轻人,人一辈子还是要往前看。”周宏深的拇指摩挲着手杖的手柄,言语里满是语重心长。
“周老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告辞了。”男人站起身来,语气不缓不急,对于周宏深最后一句话,满满的不在意。
谁又不想往前看呢?
仇恨是戒不掉的罂粟,一寸一寸的浸入人心,入骨入血,让人发狂发疯,再也舍弃不掉那令人嗜血神迷的滋味。
顾怜凡就是那罂粟,又或者根植在内心的心魔是罂粟,白佑希此时已然分不清自己是清醒还是沉迷,他只知道,只有顾家的人痛苦了,绝望了,自己的心里好像才能得到那么一点点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