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宋欢从齿间挤出这么一个字,她看着男人那漆黑的双眼,丝毫不怀疑他用眼神就能冻伤她。
傅辰年就这么定定看着她,什么都不说,都能让人感到胆颤心惊的寒意。
良久,他突然用力拽着她的胳膊,将她甩到了陈琦月的床上:
“宋欢,我以为你坐了三年牢,能够收敛一点,没想到你变本加厉!”
他大步上前,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看着昏迷中的陈琦月,“看到她寻死觅活,你是不是很开心?”
宋欢被迫仰着头,脖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但她始终不肯认错,只咬着牙,“这是她……咎由自取!”
“宋欢!”
男人暴怒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快要将她的耳膜震破,“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辰年,琦月都成这个样子了,她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胡婉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就是因为刚才那个叫司闻的男人撑腰,才这么胡作非为……”
“难道就是看我们琦月背后没人心疼她,只有我这个没用的老婆子疼她,宋欢才这么肆无忌惮吗?”
她的话字字戳心,仿佛在控诉什么。
傅辰年闭了闭眼,脸色很沉,“宋欢,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
“你又要怎么样?”
宋欢突然笑了起来。
她被他死死掐着脖子,己经有些呼吸不过来,但还是笑得晃眼,“再把我送进监狱、关上几年?”
“还是——首接杀了我?”
“哈、哈哈……”
她笑出声,眼泪都笑了出来,“傅辰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从来不肯给我半点信任。”
“陈琦月真是你的心头肉啊,但凡她出了点事,你就要为她来兴师问罪!”
她眼里含着泪,却倔强地不想落下,“傅辰年,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从来就不值得信任?”
那他又为什么还要说那些重新开始的话?
只是为了消遣她吗?
此时的宋欢突然就很庆幸,从来没把他那些话当一回事。
否则现在的她,只会像几年前那样痛彻心扉。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尝过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