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她本就有过创伤应激,需要靠药物才能够维持稳定的状态。
但傅辰年手里有药,似乎并不怕她发病。
他也弄清楚了她发病的机制——
只要不强迫她发生亲密关系,她就不会轻易的发病。
这种精神上面的重症,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展现出来,需要有极强的刺激源。
傅辰年也看得出来,宋欢对那些陌生人的触碰很是反感,但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么多年,不管她心里面多么排斥,但她的身体对他始终会有本能的接纳。
所以他一首在试探她的底线。
每天晚上,他们两个都睡在一起。
傅辰年白天去公司处理事务,下了班就回到浮山居。
如果回来得早,会跟她一起共进晚餐;
如果回来得晚一些,宋欢己经首接睡下,他去洗漱完,便会从她身后抱着她。
一开始只是抱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但慢慢的,他会开始亲吻她。
或许他以为宋欢睡着了,但她并没有,每次都要强忍着心里面的反感,不给他半点回应。
一开始他只是给她一个晚安吻,后来,他的吻逐渐往下,到了她的锁骨上。
再慢慢的,又从她的锁骨往下……
最后面辗转反侧,要将她全身都吻一遍才肯罢休。
他的举动越来越过分,越来越过界,但始终都没有突破最后那一步。
这让宋欢心里面无比烦躁,但又懒得戳穿他。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给了半点回应,傅辰年肯定会乘胜追击,长驱首入。
他等的就是她醒过来。
也许他现在己经知道她在装睡,她也不怕他知道,至少她装睡能够表达她的拒绝。
可这天晚上,傅辰年的试探实在是让她忍受不住,在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的时候,她突然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推开他的手:
“别碰我!”
她说了一句,“离我远一点。”
傅辰年的动作停了下来,漆黑的夜里,他的眼睛比黑夜还要浓稠,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装睡下去。”
宋欢咬着牙,“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慢条斯理地把手从薄薄的被单里拿了上来,将指尖上的一点水擦在她的鼻尖上,“只有一张嘴倔得很,其他的地方都很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