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派出自己心腹嬷嬷也看完脚印回来,确实是二小姐一个人的脚印,没有别人推她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人证物证,证明二小姐被害。
老夫人看了看还在跪着抹眼泪的远房外甥女,自己一个嫁到汉军旗的庶出妹妹的庶出女儿,她是真看不上眼,要不是儿媳妇和儿子感情太好,生了两个儿子,趁儿媳妇怀文鸳的时候,被推到儿子床上,分薄儿子儿媳感情,她都不想理这蠢货。
“方姨娘禁足三个月,给我抄抄孝经吧,至于二格格,除了跟着嬷嬷学习规矩礼仪,再跟在我身边。”这是亲自下场教些宅斗经验了,这个二格格心思浅薄,还恶毒,心比天高。
郭络罗氏也不咬着不放:“文鸳还病着,额娘身边田嬷嬷擅长药膳,她跟了额娘二十几年,我自是不敢奢求,她手下的干闺女田香可否到文鸳身边伺候几天,就当额娘疼爱文鸳这个嫡亲孙女了。”这是要补偿了。谁让文鸳受委屈了呢!
老夫人微笑答应:“你不说我也是给她准备的,田香和草香都不错。”冲着文鸳招招手:“我们文鸳更漂亮了,这俩你选一个。”
文鸳甜甜叫玛嬷:“哪个做的好吃味道一点,前几天我跑马出汗发烧,身边一个会医理的人都没有,还是来福跑到镇上请的大夫。”
老夫人听明白了她想要懂医理的:“草香自幼跟着她祖父煎药,一些简单的医理还是会的,做药膳是一把好手,倒是田香做的药膳味道更好些。”
文鸳:“我知道田香姐姐做的荷叶鸡是一绝,冲泡的天心茶是玛嬷的最爱,我怎么忍心要她呢,倒是草香会些医理,孙女就多谢玛嬷割爱了。”
老夫人看郭络罗氏还要开口,她是真不想田香走,那是调理身体的一把好手,主要还是田香她许给了二格格,所以连忙补偿:“田水街那个药铺,里面的药材还不错,正好给你当嫁妆。”这次真的出血了。
郭络罗氏见好就收,听说这个药铺入不敷出,眼看要关门大吉了,也就地契值点钱。
老夫人虽然出身赫舍里氏大族,身价倒是一般,毕竟那时候鳌拜死了没多长时间,康熙爷还在压着瓜尔佳这一支,娶的老太太只是旁系嫡女,嫁妆上要差不少。
但是底蕴还是有的,否则也不会嫁入瓜尔佳嫡支。
一番争执,文鸳收获满满,这个草香她有记忆,貌似这次被庶妹推下水,高烧不退,错过了选秀,庶妹也被撂牌子,后来指给宗室王爷做侧福晋,没被自己牵连。
接下来文鸳和二妹,三妹跟着嬷嬷学习规矩礼仪,转眼就到了选秀的日子。大哥架着骡车进入顺贞门,送文鸳姐妹进去选秀。
文鸳这种家庭,初选,复选都顺利通过,文鸳还有些迷糊,额娘给她说过,复选她会被撂牌子,怎么会顺利通过复选,难道是她表现太完美,没有撂牌子的机会,倒是庶妹已经被撂牌子回家了。
很快迎来殿选,文鸳作为满军镶黄旗,父亲又是正三品大员,长的也是这些秀女中最出众的,谁敢撂她牌子。
满军旗作为参选的第一梯队,前面不过叫了五个秀女,第二波第一个就听太监唱到:满军镶黄旗督察院正三品右都御史瓜尔佳鄂敏嫡女,瓜尔佳文鸳年十五。
文鸳才刚刚十五岁,按照嬷嬷教的行礼问安。
皇上兴致缺缺,太后倒是积极:“可读过什么书?”
文鸳恭敬回答:“略识得几个字,喜欢骑马。”
太后有意卖好,毕竟她打听过这个格格帮助过自己的小十四。
太后:“骑马好,有咱满族姑奶奶的风范。”
皇上也给面子:“那就留牌子,赐香囊。”文鸳轻抬下巴,连忙谢恩。高坐在上的皇帝正好看到文鸳那张明媚美丽的脸蛋,他还是挺满意的。选进来便于抗衡华妃。
文鸳早早出来,看到大哥在外等着,连忙上了马车回家。
家里已经得了消息,全家行礼迎接,文鸳赶快上前搀扶祖母和母亲。
“玛嬷,额娘,折煞我了。”
老太太:“你现在已经是天家的人,礼是万不可费的,从今以后都要称一声小主。”
回到自己院子,母亲抱着文鸳就开始哭诉:“我托你舅舅,你阿玛都找关系撂牌子,怎么就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当今皇上虽然刚登基,但是他比你爹爹还大一岁,我怎么忍心你去受那苦。”
文鸳安慰母亲:“嫁给谁不是嫁,您和父亲感情还算好的,不是也有三个妾,方姨娘还是良妾。给天家做妾,那不是妾,我会保证自己好好活着。”
郭络罗氏:“当今在后院上比较糊涂,年轻时就做出了强抢人妻的事,那个纯元皇后有婚约还跑去四贝勒府跳舞勾引妹夫,我们以前都认识,谁不知道谁,乌拉那拉家把嫡女培养的给花魁似的,从小是调教给废太子做宠妃的,后来废太子失势,他们赶忙把那个嫡女定给了颇有前途小将军,就是他他拉家的一个非常迷恋她的少年小将军,后来当今显了出来,她又自己不甘心嫁去当将军夫人,就去勾引妹夫,成了亲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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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鸳惊讶:“额娘,你不喜欢纯元皇后?”纯元皇后可是各种美好的代名词。
郭络罗氏满脸不屑:“和她差不多年岁的谁喜欢她,小小年纪,就才名远播,比那些花魁还出名,也就是你阿玛有眼光,一眼就看上我,你舅舅他们都把她当做那个,什么……”
文鸳:“梦中情人。”
“对,就是这样,”反应过来,“你这个臭丫头,胡乱说什么,你心里有数就行,纯元不是好东西,能把纯元挤下去自己上位的宜修更是厉害,那时候她躲在纯元后面,和隐形人似的,谁能想到,虽然是侧室扶正,她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