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很虚弱,说几句话就没了精神,人有点混混欲睡,脑子想的却是张夫人那张脸,跟施念那天晚上的表情。
江月想到这里,她身子竟然莫名打了一个寒颤,她进入张柳岭怀中,整个人缩在他怀中,像是在寻求他庇护,那张苍白的脸靠在他胸口没有半分的血色,像有点干枯的玫瑰:「张叔叔……我害怕。」
张柳岭听到她这句害怕,手却抚摸着她那一头长发,安抚着她颤栗的身子。
那天晚上她是真的吓坏了,那个场景,那把戳人疼的桃木剑,那场寒雨,那么多人围着她,不害怕是假的。
她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
张柳岭看着她疲惫的脸蛋,抚摸着她发好久,突然声音很低很低的说了一句:「生下这个孩子,我们一起生活,怎么样。」
江月听到这句话,还是习惯性的沉默,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干涩的嗓子突然问出一句:「张叔叔,我们去国外了,就能够永远在一起吗?」
张柳岭看着她眼尾那一低泪,低声说:「当然,你想吗?」
江月有那么一刻竟然是心动的,可是很快,她却不再回答,沉默,房间里是没有期限的沉默。
她眼尾的泪滑落,落到她下巴处。
江月在他怀中紧闭着眼睛,张柳岭的双眼也一直都落在她脸上。
张柳岭守了江月整整三天,那三天就连晚上他都没有出来过,江月也不想要他离开,离开一步都不行,经过那一晚,她整个人很没安全感,很粘他。
张柳岭三晚衣不解带,一直都在床边陪着她。
这三天江月的精神气恢复了些,可还是听不得外面的木鱼声。
这天下午木鱼声是张家祠堂传来的,江月又开始头疼进入张柳岭怀中,像个小孩子待在张柳岭怀中不肯出来。
而张柳岭自然听到了祠堂里传来的木鱼声,他伸出手给她揉揉眉心的两处穴位。
很神奇的是江月竟然觉得头痛有些缓解,她双手圈着他身子软软糯糯的说着:「张叔叔,这一切是真实的吗?」
这一刻,她在他怀里是真实的存在吗?
张柳岭听到她的话,淡声说:「当然是真实的。」
江月笑,那张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血色,脸上的娇憨也是如此明显:「那我们在这房间里过一辈子好不好?」
接着,她睁开一双眼睛盯着他。
那眼睛里再也没有算计恶劣,很单纯很干净的在盯着他。
张柳岭的手从她脑袋上落到她肩上:「还疼吗?」
江月立马摇头:「不疼了。」
她再次抱紧着他,在他怀中像条粘人的毛毛虫。
来送饭的佣人看到里面这一幕,立马在门口站住。
张柳岭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让佣人把东西端进来即可。
江月在他怀中娇俏可人:「不想吃,没有胃口。」
佣人放下吃的后,张柳岭从里面端了一碗汤:「多少要吃点的。」张柳岭看着她红润不少的脸,又说:「喝点鸡汤。」
江月听到他话,想了几秒才说:「好。」
她终于舍得从他怀中出来了:「那你喂我。」
这三天张柳岭对她的要求无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