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还把门关上了。
不过三秒钟,理发店就剩下吵架的两个人。但两人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
“你为什么要强词夺理呢?非要亲自交到大老板手上才叫还给他吗?”
“龙哥说了让你去吗?你把东西留下,我改天亲自送去。”
“凭什么我不能去?”
“凭什么你非要去?”
“你!你有完没完!”
“你说不过我了就开始耍赖了是不是?”
……
门虽然关上了,但三个人根本没离开。龙卷风靠着过道在抽烟,始终沉默着。四仔倚在门上,几乎把耳朵贴了上去。十二少则蹲了下来,门的下方有一个破损的洞。
“信一真笨,电影里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抱住女孩子赶紧道歉,然后好好哄哄吗?怎么越吵越厉害。”十二少小声嘀咕着。
四仔思考了一会儿,声音低沉:“电影里不是应该直接强吻么?”两个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眼对方。
龙卷风长叹一口气,把烟扔在地上踩灭:“你们两个看的不是一类电影。”
四仔和十二少都沉默了。
龙卷风转过身,步伐沉稳:“吵不出什么结果的,快去吃饭吧,不然我可不请客了。”
……
房间里还在吵。
“你是不是以为把这个交给王九,他就能掌握一些大老板的把柄?你是不是以为他今天这样完全是大老板在操纵?你是不是以为他摆脱了大老板他就真的会跟你走?”吵到最后信一实在忍不住了,他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一通说了出来,“你别傻了,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阿暮停止了拉扯的动作,她的表情僵在脸上。正当信一以为她会哭的时候,她忽然仰起头,定定地看着信一,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难道我们是同路人?”
阿暮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量正慢慢松开,就像信一眼底的光渐渐黯淡。
这夏末的晚风已经渐染凉意,喧闹的蝉鸣入不了秋,饱满的生命也从不长青。阿暮想拉着他走出泥泞,他该有自己的远方。
“我们都很清楚,我只是路过一场。”阿暮说完这句话,拿着东西离开。
她没有去果栏,她也没有再见信一。没有任务的日子里,阿暮只是每天重复着白天工作,晚上练功的生活。她也不敢去柒记,她怕撞见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