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深吸一口烟,眸子微挑。三个人并肩而立,齐齐看着眼前的一辆摩托车。
“那你们两个谁来回答我,我们三个怎么去?”信一的声音里有隐隐的怒意。
这小子,失恋以后脾气还挺大。
四仔拍了拍信一的肩膀,点了点头:“明白。”然后转身离开。
“四仔你去哪?!”无视背后阿暮的呼喊,四仔只想赶紧回家。
他不喜欢参与别人的情感纠葛,他自己的痴嗔还无法回温,沉疴不能愈合。
天光
他不愿让理智在火上炙烤,那不是向来优越却输得离谱的不服,他是想摒弃贪婪。
信一觉得自己很幼稚,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二十几岁的人了连个拒绝都接受不了,他发现自己可能没有自以为的那么优秀。
他也很小心眼,不计后果,不听劝,还输不起。
自那之后他每一天都在期待,阿暮像以往一样对他撒娇耍赖,给彼此一个台阶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至少能尝到的甜是真的,而不像现在连呼吸都是尴尬。
信一在路边把摩托停下,轻轻咬住下嘴唇,试图淡化语气里的怨怼,他沉默了整整三秒:“你能不能把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拿开。”
“好!”肩上的两只柔荑立刻听话地缩了回去。
“然后好好搂着我腰。”信一这句说完,背后长久地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阿暮小心翼翼地拉住他两侧的衣服。
信一一点也不想对阿暮发脾气,他真的就是无来由的暴躁。他拉住阿暮的两只手往自己身前一放,让阿暮整个贴了上来,像正常地坐后座一样搂住自己的腰。
“又不是没搂过,没必要这个时间装见外吧。”该心虚的人是他才对,阿暮当时拒绝自己的时候多直接,现在怎么又开始胆怯了。
“我就是觉得好像扶着肩膀也能坐得挺稳……”背后之人本欲犟嘴,说到一半自己声音降到几乎听不见。真是!不能像平时一样对自己吗?明明自己才是受伤的那个吧,为什么还要自己想办法替她找台阶啊!
信一心里烦闷得要命,一拧油门重新向着目的地出发,试图让风吹散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504的房间已经被信一的人悄悄租下,上次出事的503室是制货的加工点之一,但背后的承租人用的是假信息,一直没有出现。而被抓住现行的那些绑匪也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小团伙,与加工生意无关,自己也不知道背后的真正大佬到底是谁。信一收到的各种小道消息都指向天义盟,他们和张老板似乎有些密切的合作。张老板也是秋哥和钟先生的商会成员之一。那次事件之后钟先生根本无意竞争,只想找到幕后黑手,会长之位由秋哥坐稳。眼见挑拨之计没有成功,见不到鹬蚌相争的渔翁是否会再次出击?他们不能等着危险到来,毕竟在这个社会游走,行差踏错就可能丢掉性命。
“我没太明白。”阿暮坐在504的沙发上,抱着一瓶并汽水,看着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几乎趴在猫眼上的信一说道,“如果天义盟真的是幕后黑手,他们想摆脱干系,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加工点来藏人质?”
“因为熟悉周边情况,也足够隐秘,虽然他们没有直接动手,但在自己的场地里,多少能把控些局面。即便被人查出来这个地点与他们有关系,大不了说是因为条子盯上,所以空置了几个月,结果被人趁虚而入,还被倒打一耙。这种情况也很常见。”说着这些与自己无关的话,阿暮倒是比较放得开,她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些□□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