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她可怜兮兮地望着明欢欢,明欢欢一口气倒吞了回去,也是,像这样柔弱可怜的女子,还真是不能指望什么,“这样吧,你先去找到重离,把我的情况告诉他们,让他们别担心,然后你们商量一下,来个里应外合,把我救出去。”
明欢欢说得头头是道,却被流兮一句话打败,“可是……我父亲不让我出门,我也有十几天没见到重离了。”流兮难过得眨眨眼睛。
“……你……你出个门都这么难?你不知道爬墙啊!”明欢欢气得吐血。
“爬墙?”她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我不敢呢。”
“……很容易的,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你家,墙不是很高,爬上去,跳下来,没什么危险,你可以趁着晚上夜黑风高,爬墙去找重离……”经过明欢欢努力劝说和不懈鼓励,流兮终于决定,今晚爬墙出去找重离。
……
此时,姒闵正在家里招待姒进。
姒进虽然年纪轻,却是族里举足轻重的长老之一。许多年前,他和姒之乐一样,是族里数一数二的勇士。
“进,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姒闵脸上挂着假笑,姒进却早就习惯了似的,“族长,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你这样无缘无故的跑到老族长家抓人,不好吧?”
“你说的是这件事啊,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我们和重族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重族来的人,不是奸细是什么?”姒闵哼了一声,“姒进,你窝藏奸细这件事,我正要跟你说。先不说之乐,他投靠重族帮助重族对付姒族,已经是叛徒了,还有他身边的那个重离,显然不是好东西!”一想到这两个人,姒闵就气得牙痒痒,一个觊觎他族长的位子,一个觊觎流兮,实在可恶。
“族长,您大概忘记了,如果不是之乐,我们当初不可能从重族全身而退,也是因为之乐,我们被俘虏的兄弟才如数归来!”姒进据理力争,姒之乐要是真被扣上叛徒这个名字,那可糟糕了。
“哼,姒进你也别忘记了,最一开始,如果不是姒之乐帮助重族,我们会失败么?”姒闵丝毫不让。
“那是因为之乐要感恩。是重族收留了他,知恩图报,是应该的。总之,姒之乐绝不是叛徒。”姒进大声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和欢欢也没关系,她更不可能奸细,你就这么派人闯进老族长家,把人带走,已经让我们很不满了。”
“你们?你是指跟在你身边打算谋反的人?姒进,别忘记了我才是族长,是所有族人推举出来的!”姒闵激动得大吼起来。
“是,族人可以推举你成为族长,同时也可以推举别人,你凡事不要做得太过分,族里已经有很多人不满你的所作所为了。”姒进冷哼一声,丝毫没把姒闵放在眼里,这样的人,怎么配当族长?
“你!真是太过分了!”姒闵气不过,抡着拳头就招呼了上去,两人就在屋里大打出手起来,旁边士兵都很镇定地看着,他们这个崇尚武力的时代,谁会打,谁就是英雄。
两人来回十几下,最后是姒进占了优势,姒闵心里急得不行,为了避免太狼狈被打倒,失了威重信,他果断收手,“够了,姒进你回去吧,反正明欢欢和重离是奸细,我是不可能放了她的……除非,你让姒之乐亲自来,说个明白。”他话音一转,嘴角勾起冷笑,说到底,他的目的在于之乐。
看着身边渐渐围上来的士兵和努力,姒进不敢再逞强,只能气冲冲地离开了。
……
之乐不肯再躲藏,他又回到了姒进家里。这是姒进的重安排,毕竟他家里也有许多个奴隶和下人,就算姒闵敢来抓人,他们也能抵挡一下。
“之乐,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会把欢欢和重寒救出来。”尽管姒进一再保证,但是姒之乐怎么听不出他的心虚?
“你怎么救?姒闵是族长,他身边有几百个士兵,他不肯放人的话,你拿他没办法。”姒之乐站了起来,“说到底,姒闵的目的还是我,我去跟他谈。”
“不行!”姒进一下子激动起来,“你去谈他会放过你?上次他没杀死你,这次他一定不会错过机会。你要是出事了,欢欢怎么办?”
姒之乐没有说话,却不得不承认,姒进说得没错,他要是死了,谁都不能保证姒闵会怎么对欢欢。
阿敏在旁边听得火冒三丈,没想到欢欢这个女人这么能惹麻烦,被抓了还有这么多人要为她操心。
“她不会有事的啦,我听说大家把她当成巫女,好吃好喝的供着,过得不知道多好呢。”阿敏忍不住插嘴,“而且听说辛还推举她当我们族的女祭司呢。”
之乐皱紧眉头,“那就更糟糕了,她那两下子,失灵时不灵的。”更明欢欢相处了这么久,姒之乐对她的戏法也有点理解,虽然偶尔能变出一些奇怪的小东西,但是每次都要间隔好久,如果她真是巫女,也是个修行不到家的巫女。
“不管怎么说,她暂时不会有事,我们冷静下来,想办法……”姒进还没收完,一个奴隶匆匆跑了进来,“进大人,流兮姑娘来了。”
一边的重离一听到这两字,蹭的就精神饱满,瞪大眼睛,“流兮?”他嗖地冲了出去。很快,重离带着流兮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