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此举有多险!”徐玉宁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沐驱寒拍拍屁股站起身,见徐玉宁脸色难看,他忙拍胸脯保证:
“娘娘,您放心吧,等这三伏天过了,保管慈安太后病体痊愈!我俗人一个,我也怕脑袋搬家啊!”
徐玉宁胸口不停起伏着。
她可做不到沐驱寒这般心大!
可恨他“先斩后奏”,徐玉宁也来不及阻止。
先前徐玉宁还有些想不通,沐家远在滇南,又世代行医,他一介大夫,会牵连进怎样的大案中,以至全族被斩首?
现在想想,连个小小的沐驱寒都胆大包天,沐家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怕是不足为奇了。
徐玉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们沐家,当真只是个开医馆的?!”
“啊?那倒不是,”沐驱寒挠挠头。
“不是?”
还在插科打诨!徐玉宁怒目而视。
沐驱寒有些不解地看着徐玉宁,不是她举荐他进宫的?
“滇南境内大小三十二土司,我们沐家,是滇南第一大土司啊,娘娘,您不知道?!”
这一次轮到徐玉宁愣住了:“你不是说你们沐家世代行医?!”
这话说得双方都是一愣一愣的。
这没对上啊。
沐驱寒嘴角抽了抽:“我们家这一脉,是沐家旁支,在家族中说不上话,就改了行医谋生。”
滇南于圣祖时期归顺大武,大武在滇南的治理,因地制宜,授命各自土司首领管理地方,即任命为土知府、土知州,同正四品官员待遇,这叫“土官”。
而从朝廷派往滇南的官员,叫“流官”。
天高皇帝远,滇南土司,说是滇南一带的“土皇帝”也不为过。
没想到这个沐驱寒不是普通的大夫,竟大有来头。
徐玉宁这一世本是有心救他一命,却没想到竟招了尊大佛进来。
她坐在椅子上,只觉头疼,忙挥手让沐驱寒走了:“若治不好慈安太后,你小心大难临头!”
沐驱寒赶紧溜走,但离开的时候心下却十分纳闷:月昭仪娘娘,为何如此执着,非要他治好慈安太后?
又是“大功一件”,又是“大难临头”的,真是奇怪。
“娘娘,”
这日,常春宫里,沉碧从外面进了东梢间,对着正在看书的楚妃小声说道,“简常在昨晚偷偷去了寿宁宫!”
楚妃合上了书本,眉尖随之一蹙:“这个简常在竟在暗中与慈宁太后来往?她图什么?”
沉碧也百思不得其解:“周常在才是慈宁太后的侄女,但是周常在好像从来没有去过寿宁宫,倒是避嫌得很!她和简常在,当真是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楚妃重新打开手中的书本,淡淡地说了一声,“先把简常在盯紧了,本宫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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