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报考多年,也是想着对方要求太高,大家都达不到,有机会能捡个漏。
而这只是第一道关卡。
过了能当个皂卒。没有编制,没有分房,但也算官家人,准许在镇魔司的内部住地,租房。
要想有编制,那还要过第二个关卡,对战关。
这就已经不是刘家这样的平头小民,可考虑的了。
嗝!
刘根把一碗面扒光,打了个饱嗝。
面色从苍白,渐渐转红。
老两口对视一眼,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儿子之前一病不起,共有三因。
一是被恶人踢伤胸口,压了内伤。
二是自己练功走岔,伤上加伤。
三却是心病。
年过廿五,气血下行。已经错过了练功的最佳时机。
且报名临近,又生重病,如何还能考上?
若是拖到下一年……气血更加衰败,更是没了机会……
受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断了念想。
念想一断。
人,便不成了。
儿子刚有好转。
怎么能让他再断念想?
老两口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
“考……继续考……就考镇魔司。”爹忽然道。
“考!根儿这次一定能考上!”娘也道,随即把一钱银子拍在桌上。
镇魔司报名,正需要一钱银子。
见到爹娘这举动。
刘根不由心中一恸。
老两口应该是早就猜到,前身的身体情况,根本不可能考上。
他们都是勤快人,虽说赚不着大钱,但如果不是要供前身练武,家境不至于破落到此。
如今官府逼税。
不去缴税。
反而支持前身报考。
怕是爹又要去赔着笑脸,借那富家的高利贷。
娘又要没日没夜,给人家洗衣、补裤,当牛做马。
看了眼桌子上的银钱。
刘根一阵迟疑。
此界是武道称尊世界。
兵荒马乱,民不聊生。
且有凶兽的巨大威胁。
镇东头的王寡妇家,前些天,睡觉没关好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