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不会吐鱼刺?”他托着腮,饶有兴致的问。
夏桐哽住,一口热汤便呛进了喉咙管里:“咳咳咳……。”她抚着胸,咳的满脸通红。
身前的男人低笑一声,将一块纯白的手帕递给了她:“小心点。”
夏桐用帕子捂住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嗯。”
自从小时候有一次吃鱼,被鱼刺卡着喉咙,最后不得不去医院掏出来,喉咙也因此肿了一个多星期后,夏桐就开始对鱼这种生物敬而远之了。
顾颢然笑了笑,将她碗里的鱼夹了出来,放在了自己面前的小碟里。夏桐疑惑,却见他低着头,细细的挑起鱼刺来,不觉讶然。
他的手修白而细长,指甲被修剪的很干净,看的出是一个很有修养的男人。低垂的眼睫在下眼睑处形成一排浓重的阴影,阴影下的目光专注而认真。
他将鱼刺一一剔除干净,重又夹进了她的碗里:“好了,可以吃了。”
夏桐重又看向他,细细的思索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想要探寻他表情下更深沉的含义。
可惜,什么都没有。
她霍然起身,“不好意思,顾先生,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急匆匆的走了,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而就在她走了没多久,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顾颢然一眼就瞟到了其上闪烁的三个字——秦慕抉。
男人凉薄的唇瓣扬起,微笑中带着危险的戾气与凶狠。他伸手拿过手机,径直按下了关机键。
湖苑别墅。
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一个人,漆黑一片。客厅中央的餐桌上,明显被精心的布置过。红酒、烛光、玫瑰,还有渐渐冰凉的食物……
黑暗中,一个男人独坐在皮质沙发中,俊美的脸上布满阴鸷,使得周身的空气也结了冰,冻了霜。
豪华,空落的环境更加映照得人心萧条。
男人阴郁的目光缓缓切过酒杯边缘,连透明的玻璃散发的光泽也如此寂寞。他抬头,一饮而尽。
电话答录机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反复出现。
“慕抉,为什么要分手?我绝对不会同意的,不会的!”
“慕抉,你今晚有时间吗?我们好好谈谈吧?”
“慕抉,今天我去帝升找了你好几次,你是不是在故意躲我?”
“慕抉……慕抉……慕抉……。”
“……。”他关掉了答录机,重又灌下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