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这是大少爷给的月钱?”李嬷嬷看着眼前一脸震惊的女孩儿,忍不住唇角浮起一丝笑意,“是的,只要你用心,忠心,好好伺候少爷,少爷就绝不会亏待你的。”茜雪将荷包紧紧攥在手里,笑意盈盈地说道:“奴婢谢少爷恩典,往后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少爷。”李嬷嬷眼神越发柔和,笑着说道:“往后有什么缺的,直接同我讲便好。”茜雪又赶忙福身同李嬷嬷致谢。下午还要同琉璃见面,一定要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她,茜雪有些艰难地挪动着昨夜累坏了的腿,心里却是喜悦的。茜雪下午刚见到琉璃,便被琉璃一把拉住,“我今早听说大姑娘已经带人回侯府了,简直吓死我了,还好不是你。”茜雪反应了片刻,才知道琉璃话中包含的意思,她轻轻一笑,还反过来安慰琉璃。琉璃见茜雪这个反应,也是松了口气,转而贴着她的耳朵开始说小话。“以往我也不好同你说这些,如今你也已知人事,我倒是有些技巧想同你说说。”茜雪有些楞,见琉璃笑容怪异地眨眨眼,她瞬间反应过来,而后整个人就红成一片。茜雪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拍了琉璃一下,继而小声娇嗔道:“大白天的,乱讲什么呢?不知羞!”琉璃笑着看了眼茜雪的脖颈,眼神里满是调笑,茜雪顺着她视线感受了一下,瞬间就想起昨晚云雨的场景,她含羞带怯地瞪了琉璃一眼,赶忙拉了拉领子,一想到她就这么顶着吻痕,穿过了整个院子,她就羞地得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又是乱说,又是乱看,你今天到底想怎么样?”,茜雪气鼓鼓地转过头不去看琉璃。琉璃则笑着哄道:“好雪儿,我还能害你不成,你不趁着现下大少爷院里清净把人拿住了,等到大少爷像侯府世子那般,又养外室,又得菜花病的时候,你再去努力不成?”虽然还是害羞,茜雪却被琉璃描述的情况吓个激灵,开始低着头乖乖听琉璃说。“大少爷年轻,又常年练武,动作肯定重些。你既受不住,便不要强撑,有时落几滴泪,反倒惹人怜惜,让人欲罢不能~”茜雪听完,怯怯地看了琉璃一眼,又小声问道:“真的能行吗?”琉璃轻声说道:“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你不妨下次行房时试试看,用得好了,保准妙用无穷。”茜雪虽然听得整个人如火烧一般,却还是认真记了下来。偏巧老天怜惜她,当晚就被景煜喊去伺候了。在前往景煜房间的路上,茜雪就在心里不停地回忆着琉璃的话,等到了景煜房间门口,却反而不敢进去了。站在门口的天旋可不惯着她,连声催促:“还得少爷专门出来迎你不成?”茜雪可没兴趣惹天旋生气,连忙抬脚往里走去,偏生天旋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在茜雪背后又是一阵讥讽:“连点基本的规矩都不懂,真是跟她前主子一个德性。”茜雪停下了进屋的步伐,后退几步,侧头看向天旋,而后在天旋疑惑的眼神里,认真打量了天旋一遍,最后说道:“原来你什么都不懂……”天旋没想到平时畏畏缩缩的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开口便问:“你什么意思?”茜雪反而笑笑,语气真挚地说道:“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你看不惯我,而你,却不懂。”天旋嗤笑一声:“看不惯赵氏身边的走狗还需要理由?”茜雪摇摇头,认真地说道:“如今少爷身边日日有我侍奉,小哥你身边倒是缺个贴心人照顾着,不怪你日日都火气旺盛。”“锵”的一声,长剑出鞘,天旋直直看向茜雪,语气冰冷:“你再胡说一句试试!”茜雪耸耸肩,不无遗憾地说道:“天旋小哥,你若是有需要,我这边有姐妹可以介绍给你,你可别自断红线。”天旋气得下一刻就想砍人,景煜的声音却从里间传来:“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给我磨墨。”茜雪立刻柔声回道:“奴婢遵命。”,而后不再看天旋,径直朝屋内走去。天旋脸色黑如锅底,却还是没有再出声。等走到景煜身边,茜雪才终于呼出一口气,刚刚可真是吓死个人了。她一定神,将袖子一挽,便开始磨墨,她动作不甚熟练,没过一会儿,便感觉到整只胳膊都酸酸麻麻的。景煜写字的动作没停,却还是出声问道:“之前没伺候过笔墨?”“回少爷,夫人院中有专门伺候文墨的丫鬟,奴婢之前未曾做过。”景煜侧头看了茜雪一眼,而后继续问道:“那可认字读书?”一问完,景煜便哂笑一声,那两口子都最是要面子的人,身边伺候的人,怎会目不识丁。茜雪没听懂景煜在笑些什么,心思还在想着刚刚被气得要命的还不敢发作的天旋身上,心下忍不住一阵小窃喜。景煜则停了笔墨,问道:“你在想什么?”茜雪立刻回神,赶忙认罪:“奴婢知错。”景煜一时无语,感觉说不下去了,最后,他拍拍腿,轻声说道:“过来。”茜雪放下墨条,还是有些拘谨地靠近了景煜,而后身体绷得紧紧的坐在了景煜的腿上。她生怕自己一个卸力,就压到了景煜,连脸都跟着一起紧张,景煜则被她这一副要就义的表情搞得莫名其妙,不由出声问道:“你在躲我?还是怕我?”茜雪赶忙回道:“奴婢不敢。”景煜一听这话就烦,抬手去捏茜雪的下巴,茜雪被吓的一抖,思绪也跟着浮动,以往大少爷这么捏她的脸,就是想要做那事了。顺着景煜手指的动作,茜雪直直望向景煜黑沉沉的双眼,琉璃的话在脑海中闪现,她努力半晌,眼圈开始逐渐泛红,眼眶内湿气氤氲,很快一颗清亮的泪珠便顺着眼角滑落,砸在景煜温热的手指上。景煜眉头紧皱,捏着茜雪脸颊的手指一松,冷声问道:“你哭什么?不愿意?怕我强迫你?”茜雪一愣,这怎么跟琉璃说的不一样啊,她被景煜吓的立刻不敢哭了,继而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来,连忙说道:“奴婢……奴婢只是怕疼,希望少爷轻点,奴婢没有不愿意。”一想到那个装着月例的小荷包,茜雪觉得自己必须伺候好景煜,才对得起那份比之前多好几倍的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