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不爱了。
过去了这么多年,按道理来讲无论多么深刻的爱意,也该被消磨殆尽了。
我在斟酌着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才能准确地表达出我的内心想法。
我沉思了一会道:“爱肯定是不爱了。”
“说是放不下她,放不下那段过往,其实不如说是放不过自己,是我自己选择陷在那里不出来。”
我说得真切,闵姨听得认真。
“乔戏央这个女人在我的人生中是个转折点,在她出现之前我的人生目标很渺茫。”
“每天活得迷迷糊糊,不知道下一步做什么。”
“和她分开之后,我经过几年的挣扎,终于学会了爱自己。”
“我深刻地体会到了生命的意义,也有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说到这里我摸了摸我脖间的玉璧。
“我就是难以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我感觉这是对我自己也是对对方的一种不负责任。”
“我还是觉得我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谈情说爱比较好。”
至于“我自己的事情”的具体,我没有跟闵姨提起。
说完这些我的情绪波动很大。
我知道不该在闵姨面前失态,所以我告辞了。
我轻轻地拉开茶室的门,进入眼帘的就是靠在一旁的鹿文初。
“这次被我抓了个现行吧?”借着这机会跟闵姨倾诉了一番的我心情很不错,没有纠结鹿文初偷听的问题。
毕竟这里是她家,她想在哪就可以在哪。
这不是我有资格管的。
所以我打算一笑了之。
至于刚才的那段话有没有被听到我完全无所谓。
话本就是说出来给人听的。
至于给谁听见了,只要我不反感,都无所谓。
如果说闵姨没有说谎,刚才那个问题真的是鹿文初让她问的话,那也省了个传达的功夫。
这不挺好的?
我抬脚要走。
鹿文初拉住了我的衣服。
我停住脚步,转头看去。
只见她眼里噙着泪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轻声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