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帝看向皇后,询问道,“朕原本是想将奕儿加冠礼和父子敬茶放在一处,好事成双,但忽然想起奕儿的加冠礼似是在明年二月,实在有些迟了。既然他二人早前便有婚约,朕想不如赐婚,将婚期定下来,同敬茶一道办了,也算好事成双了,梓童意下如何?”
皇后笑笑,“陛下拿主意即可。”
顺帝颔首,“腊月年关诸事繁忙,十一月要筹备赏梅宴,那九月或十月择一月,梓童操劳些,盯着礼部将他二人的婚事连同敬茶办了,也算朕与梓童今日的赏赐了。”
九月……十月……婚事?
赵锦诺还没摸清顺帝话中的意思,又听皇后温柔应声,“就十月吧,准备聘礼和喜袍都需时日,也不能仓促了去。”
顺帝轻笑,遂朝一侧的大监道,“让翰林院拟制,赐婚,婚期定在十月,让礼部择亦几日,将婚事与敬茶一道办了。”
大监应是。
赵锦诺似是还未回神,见帝后的目光看过来,阮奕唇角勾了勾,伸手牵了她衣袖,温声道,“你我二人该向帝后谢恩,无失礼了……”
赵锦诺脸色微红,却很快反应过来。
二人上前,与帝后跟前下跪叩首,“阮奕赵锦诺谢陛下,娘娘恩典。”
“去吧。”皇后笑笑。
范逸抬眸看向顺帝,顺帝亦看了看,很快移目。
范逸没有再应声。
待得几人回到位置,四平高声道,“今日晚宴不设宵禁,诸位可通宵畅饮,不醉无归。”
四平言罢,周围鼓瑟吹笙响起,亦有舞姬献舞。
因得是猎场,跳得多是狩猎先关的舞蹈,英姿飒爽。
场中不多时便走动和热闹起来。
帝后并未久待,大监远远陪同着,去了月牙湖畔散步。
……
大帐外,酒过三巡。
赵琪的果子酒都有些饮多,赵锦诺同沈绾先送了她回去醒酒安睡。
不断有人来敬酒道贺,又尤其是阮奕处。
于是阮奕一面回着敬酒,一面和范逸,褚进喝到很晚时候。
赵锦诺安顿好赵琪,撩起帘栊出来,想起早前和阮奕约好,明日要离开月牙湖,今晚会再去赏月,眼下,他应当还在大帐外饮酒,谁知行至营帐不远处,见他还在前两日等她的地方,背靠着树,环臂看她,侧颜隐在昏黄的路灯下,剪影出一道说不出清逸俊朗的轮廓……
赵锦诺上前,“怎么在这?”
他轻声,“等你啊。”
这句话似是再熟悉不过。
两人都默契低眉,各自笑了笑,遂又抬眸。
“走。”他伸手牵她。
他掌心的暖意,似是驱散了黑夜里的晦暗不明,徒留他眸间的清明。
“不带大白吗?”她忽然问。
他唇边似是还残留了酒意,“阿玉姐姐,我才是你的大白啊……”
赵锦诺没听明白。
他修正道,“大白兔……”
她觉得他应有些醉意。
陡坡处,他抱她下来。她脚刚沾地,他将她抵在岩石壁一侧,“阿玉姐姐,今日换你亲大白兔好不好?”
你应当犒赏我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