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我确实听到了些声音。”
更近些,就在屋子里,或许就在她不远处,有个更近的声音。
“……啊哈……希望你不是看上了这些东西……我们可带不走,你要是卖了,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怕漏了活口。”
轻轻的关门声过后,那两个脚步声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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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罗斯柴尔德家的人。
小山雀捂住自己口鼻,等到声音彻底远去,才敢出来。
威尼斯的夜似乎别样的安静。她没来过,还以为这是常态。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什么东西都没有少——倒是多了些东西,棕黄的鹿皮地毯,门口方向,有几滴血迹。
应该是血迹——小山雀满身香辛料,闻不太出来。
“不对!有奇怪的味道!就是那个房间,一定有人!”
伴随着一声轻喊,门外的两个脚步声快速逼近,靠近走廊的玻璃映上火光——
她大步打开阳台的门,从栏杆上跳了下去。
水上宅邸、
阳台朝水、
鳄鱼、
火把、
冰水、
长喙面具、
小山雀空中回过身,
展示厅里站着两个头戴长喙面具的黑衣人,愕然地盯着从三层楼高的阳台往下跳的小山雀……
她拉开投石索——向其中一人射去。
我会被鳄鱼吃掉吗?
她没听到惨叫声,水流灌进她的耳朵,她的鼻子,挤进她的肺——整个世界变得柔软、冰冷、又黑暗——
——
“伸手。”
神父朝她说。
她乖乖将手伸了出来。
“另一只也伸来。”
神父又说。
她也听话地伸出左手。
教堂后室响起响亮又频繁的责罚声。
每一次声音响起,站在门外的修女都不由得身子一缩。
小山雀昨晚深夜才从外边回来,一脸疲惫,浑身湿透,身上还有些香料的味道。
昨晚是修女给她开的门——这孩子的行为完全不值得提倡……从神职人员的角度来说,期望神罚会降临在她头上也不为过——但唯独,唯独教堂的人没资格这么想。
她本性不坏,
也是因为她,那些小些的孩子们才能在清淡的稀白粥外吃上几口面包糠。她自己却只是捧着小碗白粥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喝。
每次体罚,修女都想去求情——但神父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怕了,仁慈的神父唯独永远不愿宽恕她的罪行——但修女知道个中缘由。
神父总是只问她的情况,比其他所有孩子加起来的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