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下车吃饭了!”“吃饭了,吃饭了,都起来了。”
铁渣被海格和奎恩的粗嗓门吵醒过来,很不爽地看了他们一眼,爬起来下了车。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天空中繁星点点,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山石树木,全然一副荒郊野外的景象。
依稀的火光从面包车侧前方的小木屋中透了出来。定眼看去,是个木板搭建的建议小屋,不到二十平方米大小,一半是敞开的小卖店,另一半是普通的小房间。
走近小屋,一名四十多岁的远东男子就迎了出来,点头哈腰地说道。
“各位老板,里边请,我们这里有肉臊子米粉吃。”
“有什么就来什么。”司机熟络地说道。
走进小屋,这里只有数平方米大小,摆着两张小木桌和一些矮木椅。
“哐当……”
身后传来一声碰撞,回头看去,海格正缩着肩膀走了进来。由于他体型较为宽大,刚才一不留神,就直接撞在了门框上。
“嘿嘿……”海格朝铁渣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拉过一张小板凳,在桌旁坐了下来。
等所有人都进来后,这间小屋就显得狭小无比,连转个身的地方都没了。
“这里条件艰苦,委屈各位了。”司机一边喝着茶,一边略显歉意地说道。
“没事,东西吃不坏肚子就行。”奎恩说道。
“这点放心,我们远东人最讲究吃,不新鲜的东西敢端上来,你就直接砸了他的店子。”司机拍着胸口说道。
“可是,这花生为什么吃起来软软的……”奎恩嚼着桌面上碟子里的小花生,皱着眉头疑惑道。
“这……”司机抓起一把小花生,放进嘴里嚼了一会,说道,“没问题,就是有点受潮了。”
铁渣随即和海格对视了一眼,正想说自己不吃了,外面却忽然传来一阵响亮的金属敲击声。
“铛铛铛……”
“啊!”司机听到声音,当场吓得茶水撒了一地。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胆敢说不字,上前揪脑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乡台,永远回不来!”
三名头包红布的远东男子走近小屋,一名敲着铜锣,一名扛着老式猎枪,一名拿着明晃晃的大关刀。
下一秒,数条身影从小屋子鱼贯而出。
一名健壮的大汉,背着枪和大剑,双手抱胸;一名高瘦男子,目光如电,腰间别着四把刀,双手自然垂放;一名身材匀称的男子,背着枪和剑,面容冰冷如刀;另外还有两名女生,也是全副武装,一脸杀气腾腾。
三人顿时一惊,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同时转过身,一边朝前走,一边唱起了山歌。
“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他们的歌声饱含情感,又嘹亮无比,回荡在那山野之间,远远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