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和他们拼了。”“冲啊,没有粮食过冬,一样是死!”“杀光他们!”
黑石山的脚下,一个大型山洞前,雪地上,两群墓园自由民人,正高举着各类武器,冲向彼此。
胜者将存活,败者将沦为食物,这就是墓园冬天的法则。
然而,就在双方交锋的瞬间,鲜血即将染红大地的那一刻,漫天的血花中,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影子。
一人、一车、一旗。
孤身只影,披霜戴雪,肩抗大旗,飘扬万丈。
红如血,烈如风。
“雷锤征召,圣火重燃,北荒大陆,铁山镇!”
浑厚的喊声,穿透了纷飞的大雪,回荡于黑色的山石间,远远传去。
生死搏杀中的人们,纷纷停下动作,凝望着雪中的身影,久久伫立。
“啊!”不知过了多久,领头的汉子突然高举斧头,仰天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啊!”
顷刻间,山石震荡,积雪滑落,雄浑的吼声冲天而起。
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吼声,万里之外的海角巷,总督府中,一名身批红色大衣,四十出头的中年船长,站在通讯台前,面朝着站于身侧,手持连鞘长刀,英姿勃勃的年轻女军官。
“支持我,或是……”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道,“杀了我。”
女军官没说话,缓缓半跪下来,颔首行礼。
“谢谢。”船长转过身,拿起话筒,沉声喝道:“七海舰队,听我号令!”
“是!”一声齐喝,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我是深海鱼叉,加斯克尔,我现在以雷锤的名义,以家族的名义,以海角巷总督的名义,要求你们,全速开往南部墓园,运送应征者前往北荒大陆,支援圣火重燃!”
“是!”七名舰队指挥官,齐声应道。
此刻,在遥远的沙海中,雪花纷纷洒洒。
一队队沙地车奋勇前行,扬起了大片沙尘雪雾。而沙海之外,那坑坑洼洼的老旧公路上,一辆辆车头插着红旗的破旧卡车,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呼啸而过。
天空,大地,海洋,数以万计的薪火战旗正向北荒涌来。
清晨时分,风沙堡的公园里,人头涌涌,却一片寂静。
海格穿着整齐的防水布军服,站于墓前,朝着墓碑,低头轻语。
“大哥,弟弟们都长大了,都成了顶天立地的汉子。”
“请你在火中,看着我们,指引我们,守护我们!”说完,海格双膝跪下,以远东的古礼,在渡鸦的墓前插上了三支香。
“嘭!”“嘭!”“嘭!”“嘭!”“嘭!”“嘭!”“嘭!”
海格身后,响起了一排又一排,整齐的枪声。
礼毕之时,海格站直身体,环视着周围密密麻麻的风沙堡民众,大声喊道:“风沙堡的朋友们、兄弟们、姐妹们,我是苍茫之剑,诺尔塞斯。”
“我现在,以雷锤的命运,以家族的名义,以渡鸦的名义,宣布,风沙堡,独立!”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霎时间,枪声响彻了古老的城市。
“里街运尸人,愿为薪火!”一名瞎眼的老头,高举双手大叫道。
“里街藏尸人,愿为薪火!”一名瘸腿的老头,不甘示弱地大叫道。
“里街缝尸人,愿为薪火!”“大朗姆酒吧全体员工,愿为薪火!”“拉夫面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