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之,我没有难过。”我说。
“晚晚,我是心理医生,你的内心告诉我,你很难过,但又要故作从容。”阮澜之手掌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说:“郁凉的父亲不适合你,晚晚,你就别再对他有所期待。”
“阮澜之……”我抵着他的肩膀,闷闷的道:“我很讨厌你窥探我的内心。”
“我是心理医生。”他解释道,又添加一句,“更是你的朋友,希望你能走正确的路。”
阮澜之说的话从来没有错过,我也深思这个问题,其实我对陆宸郗有期待是真的,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再和他在一起。
陆宸郗真的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即便我曾经硬和他扯上关系冠了他的姓,成了他的妹妹,但也不能成为真正的陆家人。
而且即便是成为他的女人整整三个年头,他也从不会考虑带我回金陵。
每次新年的时候他都独自一个人回家,而我一个人守着他在北京的家,那种期待又忐忑的内心,煎熬又绝望,现在想想真傻。
而且他上次还说有时间带我回金陵看看那边的雪景,但如若真心想带我去金陵,这次他回南京的时候就该带我去了。
不然又要等下一个冬季。
他会说好听的话,但都是毒药。
最近的日子过的很平静,平静到没有肖泽明的烦心事,也没有小三儿在面前飞扬跋扈。
而且就连安莉最近也老实了很多,还有那个关于百分之二十的诉讼费,老板也给我提了,他笑着说:“原本想掉你一阵的,结果阮总亲自打电话过来问我这事,我还是告诉你吧。”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就为了掉我胃口,就一直不说?”
“不想让你太得意,我的陆手下。”老板得意的笑了笑,指着门道:“出门左拐,回自己办公室,还有记得出去替我带上门。”
我暴脾气呵斥道:“许景,你别以为你是大我两届的学长,我就不敢骂你!”
“别提这事,我们那个不入流的二本学校最好别提,他们知道你的学历,但不知道我的。”许景眨了眨眼道:“就你上的那个大学,当初我高考四百分塞了点钱就进去了,还好你老板争气无师自通,自己存钱开了个事务所。”
什么叫就你上的那个大学!
难道不是他的母校吗?
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提醒说:“老板,不是你自己存的钱,是你有钱的父母投资的。”
“去去去,别揭短,工作去!”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吴毅发了份邮件,这段时间多靠他,盛华的案子才不缓不慢的进行着,赢的概率已经提升到百分之五十。
其实无论任何一场官司都有反转的能力,证据是最为重要的,致一侵权是前提。
下午下了班之后,我打算带着吴时去我家吃饭,顺便给他辅导一些功课。
但是我打开窗户时看见落地窗外的男人瞬间改变了这个想法,他消失了一周回来了。
我从窗户里望着他,他似有感应般的抬头望着我,我想了想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陆宸郗的身体倾斜的靠着自己的车子,不是以前那辆黑色宾利,是一辆黑色的跑车。
他对我点点头示意我下去,我正想关上窗户不想理会的时候,安莉花蝴蝶一样的跑了出去,喋喋不休的在陆宸郗面前说着什么。
但陆宸郗低着头充耳不闻。
陆宸郗喜欢时尚的大衣,也喜欢在里面配毛衣,他更喜欢将自己的双手无意识的揣在兜里,倾斜的靠在车上像一个不羁的富二代,英俊的男人配上这一身自然吸引人。
更何况又开了一辆跑车。
我看着吃瘪的安莉心头很爽,关上窗户从后门离开事务所,买了一些菜回家。
我熬着排骨汤的时候外面的门被敲响,我以为是阮澜之就没有防备之心的出去开门,但打开门一瞬间被人从前面攥住,压在墙上。
冷冽的呼吸在身侧游走,我抬头镇定的望着这个男人问:“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呵,你以为你逃的了?”陆宸郗伸手掐住我的脖子,问:“给我一个离开的理由。”
“陆宸郗,我厌倦了。”我仰着头望着他的眼睛,在月亮的照耀之下异常的闪烁。
“你真是长本事了!”这话前些天陆钦国也说过,陆家的人翻来覆去的话也是这么几句。
我使劲推开他的身体,陆宸郗下意识的退后两步,我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平静的解释说:“陆宸郗,我很感激你帮我,但是……我不爱你,不想和你再玩下去。”
“是吗?”陆宸郗的脸色顿时的沉了下去,他几步过来打横抱起我扛在自己肩上往我的屋子里走去,我挣扎无用,索性一口咬上他的脸颊,却听见他嗓音冷漠的道:“陆晚,你太看得起自己!我何曾说过要让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