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吗?”
阮希之的目光忽而看向我的肚子,温柔的说:“哥哥说你怀孕了,现在算算也有四个月了。”
是啊,不知不觉四个月了。
“为什么他没有回国?”我期待的看着她,语气坚定的说:“我只想知道你哥哥的消息。”
“他生日的时候你打过电话吗?”
阮希之突然这样问,我愣了愣点头说:“打过,他身上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
“你应该猜出来了。”阮希之淡淡的说:“哥哥一直有双重人格,他将自己极端的分成两种,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哥哥阮谕之。”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阮希之的神情突然哀伤了起来,她抿了抿唇说:“哥哥其实一直都厌恶心理学,因为懂得多了就会看见更多的人世险恶,但这是唯一能够克制他自己的办法,他将自己按耐的很厉害,能够将情绪收敛到极致,从不让自己生气。”
我认识阮澜之的时候他是阮谕之,或者他是阮澜之只是假装自己是阮谕之。
但通过那天的通话,他认定自己是阮谕之。
或者说明以前他给我治疗的时候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犯过病,所以导致无论他是阮澜之还是阮谕之,他都知道我是陆晚。
我疑惑问:“他为什么会犯病?”
“能够让他犯病的唯一理由就是你,陆晚,我哥哥他喜欢你,但是他求而不得。”
我喃喃道:“是我……”
“是,能够让他情绪混乱的唯一一个人是你,哪怕我母亲怎么针对他,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哪怕家里的人都排斥他,他都不会难受。”
“偏偏是我惹的他。”
而且他的家人都排斥他吗?
阮希之忧愁的叹了一口气,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道:“他现在在美国医院治疗,或许要等几个月……更或者一年才会回来。”
我忍不住问:“倘若他一直都是阮谕之,就一直不能回来吗?”
“阮谕之是他生病的状态。”阮希之默了默解释说:“但在国内他的身份是阮澜之。”
我惊讶,连忙问:“你的意思在国外他一直都做的阮谕之?”
顶着别人的身份活着,哪怕是自己的哥哥。
“是啊,在国外他一直都是阮谕之,而只有他是阮谕之的时候,我妈妈才会接受他。”
离开盛华的时候,我心里为阮澜之感到委屈,难怪他的母亲一直不喜欢他。
难怪!
他的母亲心里惦记的是那个失去的孩子。
其实我明白,无论当初失去谁,他的母亲就爱谁,因为心里愧疚感到自责。
自责到不肯对另一个孩子好。
生怕对另一个孩子不公平。
想到阮澜之的境况,我觉得自己曾经对他很残忍,一昧的索求却未曾对他好。
我开车回家的时候收到阮希之的短信,刚刚离开之前我们互相存了号码。
她说:“郁暖,或许一开始哥哥喜欢的是回忆,后来的后来他喜欢的就是陆晚这个名字。”
阮希之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叫郁暖?!
我突然感到彷徨,到底有什么事不是我知道的!而宋勉说的真相又是什么?!
一个一个的疑问涌上心头,回到家的时候陆淮阳正在给多得喂食,我将挎包放在沙发上问:“你叔叔呢?他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