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郗身上的任何一部分,甚至一个动作,一个冷眼都是一场不动声色的诱惑。
我偏头看了眼愣住的阿娇,随即对陆淮阳摇了摇头说:“我不太会唱歌,你唱吧。”
我从来没有在陆宸郗的面前唱过歌,哪怕我知道自己唱的很好听,但内心深处还是怕他看我笑话,所以给拒绝了。
“陆晚姑姑,你这样拒绝就没意思了!”陆淮阳快速的从沙发上跑下来,将话筒塞在我手心里,对我挤眉弄眼道:“原本party的人就少,叔叔又是一个不参事的,所以只能靠姑姑和阿娇姐姐将气氛活跃起来啊。”
“我……”
陆淮阳打断我的话,直接决定道:“我们一人一首,轮着来,下一个就是阿娇姐姐。”
恰巧这时影视墙上放着杏花弦外雨。
是一首古风歌。
陆淮阳看见,边过去边说道:“刚刚手抖点了一首古词歌,我去给你切换一下。”
“淮阳,就这首。”我阻止他,看了眼陆宸郗沉静的目光,我笑着说:“我能唱。”
陆淮阳止住脚下的步子,拉着阿娇的手坐在沙发里,说道:“陆晚姑姑加油!”
流莺悄飞近船侧,伴桨声低语浅说
柳梢沾绿了烟波,绕堤三分春。色
……
他素白衣着,山水间几程远游
堪折何折年年柳色
当柳梢下的集句,尽数流过眼底
拈一缕春风浅浅作序
待到行间字里
再不是眼前朝夕
曲中人早已离题
当一阵阵临窗雨洗旧那时心绪
曲中人远隔千里万里
……
曾经在病床。上,我将这首歌当过童谣给郁凉唱过,那个孩子同他父亲不同。
他异常的爱笑,一听见我的歌声就笑的云里雾里,让我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我的郁凉终究不在了。
而现在肚子里怀的是郁凉的弟弟或者妹妹,是郁凉之后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
就在那片烟波外,淡成了迤逦
后来事不知如何,那佳人还在楼阁
独对着雨帘萧瑟,一字一句斟酌
诗文里风月残留,不经意换了角色
陈词落在琴弦外,还有谁轻轻说
说那年烟雨空濛,杏花船摇摆而过
过谁家楼台,一声弦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