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磬致内疚。
此刻那个大男孩正站在法院门口,站在刚刚吴毅站过的位置对我微微勾了勾唇角。
我顿住脚步,也对他回了一个微笑。
傅磬致来看这场官司了,像五年前一样偷偷的坐在后面不让任何人知道。
但没想到傅家最后却让他承担了恶果。
打官司的这几个小时,阮澜之一直在法庭外面等待,看见我们出来他也没有询问结果。
静姐正想说些什么,阮澜之率先开口说:“我正好有些事要告诉许景,顺道送你们去事务所。”
阮澜之这男人很聪明,有些事不需要说,他都已经明白,所以不会做多余的询问。
他将我们送到事务所后直接去了老板的办公室,二十分钟才从里面出来进了我的办公室。
我连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阮澜之接过来握在手心笑着说:“表现不错。”
“嗯?”我反应过来,又道:“并没有赢。”
“也没有输。”阮澜之低头喝了一口热水,淡淡道:“你知道的,这是一场持久战。”
我坐在他的对面,望着他一双漆黑又清澈见底的眼睛,笑着说:“阮医生,谢谢你的谅解。”
“晚儿,年前你不用操心盛华的官司了,接下来的时间你该放松一下自己。”
我疑惑问:“你的意思是?”
阮澜之勾着唇,愉悦道:“你的状态需要放松,我替你向许景请了一个长假。”
“有多长?”我欢喜问:“带薪休假吗?”
“新年后,带薪休假。”
我震惊,连忙摇头拒绝道:“距离新年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阮澜之你这分明是滥用职权。”
阮澜之无所谓道:“就当滥用职权吧。”
我暂时的失业了,在阮澜之的安排下带着薪资失业了,一个人回到四合院里又觉得冷清。
在四合院里住了三天,陆宸郗再也没有来找过我,他就像从生命里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我想,这样也好。
在元旦的前一天北京又下起了雪,我望着白茫茫的一片突然产生了一股冲动。
这股冲动导致我立刻打包了行李,带了陆宸郗以前留下的毛衣去了墓园。
我将一束百合放在郁凉的照片前面,然后将陆宸郗的毛衣从口袋里取出来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他的面前,心底异常的心酸道:“这是父亲身上的气息。”
“郁凉,想父亲吗?”我没有陆宸郗的照片,也无法给他看,我手指轻轻的触摸着他的婴儿照片心底难受道:“对不起,从你生下来到现在妈妈都没有带你的父亲来见过你。”
“郁凉,我现在带你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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