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又继续拨打。
依旧无人接听。
坐在阳台上许久,我内心渐渐的不安起来,阮希之刻意的提醒以及他身上的……让我大胆的猜测了起来,又一直给他拨电话。
终于,那边接通。
我忐忑问:“澜之,生日快乐。”
“澜之?”对方不解,随即说:“你打错了。”
我换个话说:“阮医生,是我,陆晚。”
“是晚晚?”他疑惑问。
我嗯了一声,他温和的笑着说:“手机上没有存备注,所以一时没有听出是你的声音。”
“没事,”我红着眼,忍住心中的酸楚、慌乱,用平静的语气说:“阮医生,生日快乐。”
他感激道:“谢谢你,记得我生日。”
“阮医生,如若遇见了澜之,希望你替我给他转告一声生日快乐,我没有他的号码。”
“嗯,晚晚。”我伸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想挂断电话,对方小心试探问:“澜之将我要送给你的星座表给你了吗?那是我送你的礼物。”
“给了,谢谢,我很喜欢。”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里为阮澜之感到委屈,一直以来的猜测在此刻得到证实。
阮澜之,的确有双重人格。
不不不,谈不上双重人格,而是一人饰两角,他更多时间的时候是阮澜之。
少数的时间是阮谕之。
他现在是生病很严重的时候吗?
其实,阮澜之同我一样都有精神病。
只是一直以来他的病情都控制的很好,好到让所有人都忘了他的病。
这恐怕也是他成为心理医生的另一个原因,想要极端的、没有分毫差错的控制自己。
阮澜之一直强调我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直强调天大的事始终会过去。
他教我的同时,自己也在这样做。
但他现在为什么又复发了呢?
我突然想起他的母亲,那个同他作对的母亲,他的母亲不喜欢他吗?
他在美国经历了一些什么?
阮澜之受了一些什么样的委屈?
种种疑惑在心底浮现,我却抓不住答案。
我将手机抓在手心,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