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离开两个小时之后,我从别墅离开,到市中心的时候才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陆宸郗,我想终止这场交易。”
完全的,彻底的终止这场交易。
肖泽明这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我陪睡了他这么多次,也当还清了。
在知道曾经发生过事的前提下,我还和他睡在一起,说到底是我自己在犯贱,怪不着谁,是我不自爱,是我不要脸。
是我一次又一次贪恋他的温暖。
我回到小区后立马收拾自己的行李,将陆宸郗给我买的衣服全部留了下来。
回到寒冷的北京城中,我急切的找着附近最便宜的房子,而房子还没找到之前,我意外的接到阮谕之的电话。
最近他会主动的联系我,这要是放在以前,他从来不会做这多余的事,我接起电话喂了一声,轻柔的问:“有事?”
“陆晚,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我默了默,抬头望着飘雪的天空,语气平静的说:“很稳定,阮医生,我记得所有。”
是我自欺欺人了这么久,现在我怎么也不会觉得难过,毕竟心是死的;毕竟曾经的陆晚不会因为这些琐事而庸人自扰。
“陆晚,我等这一天,等了五年。”
我哑声道:“对不起,澜之。”
阮谕之和阮澜之本该是同一个人,却为了我装饰两人,甚至为了我堵上盛华的利益。
这份感激我无以为报。
“晚晚,真庆幸。”
“嗯?”我不明。
“庆幸你没有再否定我的存在。”
……
房子是阮澜之给我找的,是北京附近的胡同,很小但是我一个人住正好合适。
一点也不觉得拥挤。
他帮我收拾了房间,勾着唇说:“这小院里的景色很好,晚晚,这里适合调整你的心情。”
我嗯了一身,说了声谢谢。
阮澜之离开之前,我将一个月的房租交给他说:“每个月的十五号,我都会准时交房租。”
他嗯了一声,接过收下道:“我每个月也会准时的收房租,但晚晚,谁都有落魄的时候,如若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可以援助你。”
他知道我的自尊,所以斟酌着用词。
我明媚的笑了笑,心底特别的感激他。
五年来,他的存在都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又不过分接近,等我自己过着自己的日子。
等我碰到挫折的时候,才会出现安慰我。
阮澜之离开之后,我将房间里的垃圾装起来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去,回来的时候又觉得无聊索性将墙面都贴了老旧的报纸,报纸上面贴着自己的照片,还写了两个时间。
一个是出生年月;一个是死亡年月。
刚放下手中笔的时候,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我愣了愣偏头看见熟悉的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