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此时,竟然还想着那个男人,你可知道,若是这件事被父皇知道,会怎样吗?不光是你死,就连我也活不成,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在乎我!”北冥渊怒吼出声洽。
静妃的手慢慢滑落,心里还是满心的不甘,若不是她今日去乾坤宫,见到那人走过,她还会一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画,可是如今她知道了。
也早就听闻,那人宠妻之事,心里曾经有过羡慕,却也不知道那人,就是她心中所念之人。
哈哈…静妃对着北冥渊的话,恍若未闻,又是一阵苦笑,原本会是她的幸福,此时却被别的女人占着。巨大的刺激与悔恨袭来,让静妃还未再次开口,便软软的晕倒在地。
看着地上躺着的静妃,又看着满地的画像,北冥渊喉中一阵腥甜,强压不过,竟生生吐出一口鲜血,印在地上的画上,尤为刺眼。
“好!很好!”北冥渊冷笑的吐出这几个,伸出手拿起蜡烛,将地上一张张的画像,全部烧毁殆尽钤。
推开门,北冥渊对着站的有些稍远的宫女说道:“母妃想要见见白夫人,你快去召她过来。”
那名宫女有些好奇,静妃娘娘一向喜欢清静,如何会主动招人过来,可是看着北冥渊阴郁的脸,不敢耽搁,立马过去传召。
“渊,怎么了,静妃娘娘找我过来为了何事?”白若溪刚被宫女带来,就被北冥渊一把带到了内室,看着地上满地的狼藉,还有地上躺着的静妃,大惊失色。
“静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快去传太医呀?”白若溪焦急的开口,却被北冥渊拉住。
“你那幽念蛊,还在身边吗?”
听着北冥渊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白若溪无意识的点点头,蛊虫她一向都不离手,毕竟,她是前些年才被外公找到,学武于她来说太累,而且她也没有那些天赋,但是下蛊她倒是极为擅长。
“给她种上幽念蛊!”北冥渊看向地上的静妃,说出惊人之语。
给静妃用蛊,白若溪双眸巨睁,面上也有惊慌,忍不住的将幽念蛊的作用,又说了一遍,却还是听见渊,低喊了一句种。
他就是要看着,她爱里的一点怨念,暴涨到极致,看着白若溪将那蛊虫给静妃种上,北冥渊的双眸布满阴森。
白若溪种完,手指都有些打颤,她不知道渊与静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竟会狠心让她在静妃身上中蛊,单凭这点,便让她脊背发寒,在北冥渊挥手让她下去时,白若溪立马就走了出去。
北冥渊将静妃抱到床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唇角讽意加深,若是说这幽念蛊,真能让人爱有多深,怨便有多深,那他此刻倒希望,她可以再多爱一点。
……
“你怎么在这?”静妃睁开眼,一眼便望见床边站着的北冥渊,冷声问道。
“母妃,你难道忘了,儿臣为何在这?”北冥渊的视线落在那一地的灰烬上。
静妃紧锁眉头,昏倒之前的事情,如潮水一般,阵阵袭来,冷清的眼里,充斥着怨恨,此时,却听见北冥渊说道。
“母妃,你说夜王爷害你深锁后宫,你又何必让他如此幸福,若是,他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毁了容的傻子,他定能体会到你当年错嫁之心。”
静妃黑沉无比的双眸,听了这话,突然有寒光闪过。
从那日过后,后宫里的宫女,太监,就发现静妃好似变了一人,开始经常出入乾坤宫,仅仅用了几日,便占尽了后宫之宠,就连前几日还总被宠幸的柔妃,也被玄阳帝冷落一旁。
……
“母后,你说这静妃都已经不争不抢了十几年,如何最近开始争起宠来,父皇也是,放着宫中这些年轻漂亮的美人不宠,去宠那个风华已过的静妃。”
北冥策在皇后的殿内,来回的踱步。
“策儿,你何必去管你父皇宠幸何人?这种事情,连本宫都不去多管。”皇后将金钗插好,转头看着一脸狂躁的北冥策。
“母后,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若是那静妃争宠,是为了太子之位,又该如何?”这静妃如今有多受宠,北冥策心里就有多着急,父皇宠谁都可以,偏生这静妃不能宠。
“就算静妃是为了太子之位,才开始争宠,又如何?你只要牢牢抓住夜王府就可以了,今日你就给我出宫,找个由头去夜王府,多与夕颜郡主接触。”
想必因为前几日的事情,这夕颜郡主,必定还是心伤无比,这时候策儿过去,应是正好,届时,只要策儿在陛下寿辰时好好表现,这门亲事定然可以定下。
“那儿臣现在就出宫,不过,母后,还是要多思量静妃受宠之事。”北冥策临出宫前,又嘱咐一句,若是静妃再这般受宠下去,只怕母后的后位,也会受到威胁。
皇后在北冥策走后,抬起手,理了理发鬓,眼里有着深意,陛下对这宫中女子是何想法,她自然都是知道的。
也知陛下对静妃是有不同,毕竟那年轰动京城的求娶,放在任何男子身上,都会有些新鲜与难忘,只是后来进宫后,那静妃突然又像变了一个人,对陛下的宠爱漠视,又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
她见静妃这样,也就慢慢的放心下来,且没在费心去管,毕竟让陛下的心,放在这样的女子身上,总是稳妥的,谁知,她竟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开始争宠,看来自己还是太小看静妃了。
……
夜王府内,夜王妃正招待着,来府拜访的大皇子与四皇子,因知道夕儿的夫君会在这两人中,不免就多聊了几句,其实若是让她定,这个四皇子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