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傅初白垂眼看着她,片刻,叹了口气,
然后抬起胳膊,包住林衔月还捏着自己衣角的手。
他是生气,但没办法,在林衔月面前,他永远都是输家。
傅初白抬手将人扣进自己怀里,宽大的手掌罩在她的后脑勺上。
李成说的这些事,桩桩件件他心里都有数。
当时年轻气盛,听到林衔月不留情面的分手便上了头,但等回过神来,也是能很清楚地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但这种事,光他明白没有,得让林衔月想清楚。
只要等她想清楚,就会自己回来。
只不过傅初白没想到,林衔月足足用了六年时间才重新回到他身边,
甚至即使是回来了,她还处在那片潮湿阴暗的迷雾里。
孤单的,沉重的走在那片迷雾里,
却还要用认真无比的眼神告诉自己,
和你没关系。
因为人在傅初白怀里,林衔月的声音显得有些瓮声瓮气,带着细微的、压抑的气声:
“我知道自己想不明白,也知道自己当年说的那些话很伤你的心。”
她声音顿了下,声音更低了:
“我也知道我就这么回来,对你来说不公平。”
“但是没办法,”
这次的沉默比刚才的都要就,就好像林衔月突然话到一半不想说了似的。
傅初白倒是也没催她,只是很轻地用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背。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林衔月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依旧带着气声,但却比刚才重了两分:
“我就是忍不住了,”
“忍不住想看看你。”
林衔月到现在都记得在港城的那天上午,她上完一节课回来,办公室的大家正在讨论年末集体旅行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