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前世清清十岁的时候,被于安宁推下水着了风寒要看大夫。
母亲捏着我的嫁妆,迟迟不愿给清清请大夫。
张银华三言两语说这就是命,能熬过来就算命大,熬不过来就是命中注定,就这两句话让母亲松了口气。
最后清清是硬生生熬过来。
没有大夫,也没有药,人险些烧傻了。
她眼里就只有于益。
我俯身看着母亲,吐出三个字。
“不可能。”
你们都没有救我的清清,我凭什么要救于益?况且晕倒又不是风寒。
母亲气得嘴唇发白。
“他是你亲弟弟!”
我想起公堂之上,得知一切要归还我的时候,张银华哀哀切切的倒在老富商身上的场景。
一面是一无所有的于益,一面是前途光明的老富商。
很显然,张银华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母亲,意有所指。
“您都卖女儿了,也可以卖儿媳呀。”
“还可以卖孙女。”
而我不会再让你们从我身上拿走一分钱。
我甩开母亲再次扒上来的手,扬长而去。
刚到府里,在门口等我多时的舅舅马上迎上来谄媚道。
“棠棠,你看,嫁妆和老宅都到手了,说好的替你表哥出聘礼……”
闻言,我怜悯的看了舅舅一眼。
“这聘礼,表哥怕是用不着了。”
舅舅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
“舅舅还是回家看看吧,说不定表哥已经卷走你的钱私奔了。”
舅舅像被蜇了一下。
“你胡说!”
说完,他跟火烧屁股似的急忙回去了。
可能是报应,舅舅唯一一个宝贝儿子不喜欢女人,有龙阳之好。
这件事瞒得死死的,谁都不知道。
或许是对舅舅的报应,前世舅舅火急火燎给他筹聘礼时,他深觉逃不脱了,便与人私奔了,顺带把舅舅多年的积蓄卷走了。
舅舅被气倒在床上,最后在诸人的指指点点中含恨而去了。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不日,便传来了舅舅中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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