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一半时,手腕猛地被抓住,谢祁安后退几步,被抵在后面的桌子上。
“你是不是酒还没醒?”
江听肆的眸光落在谢祁安面上,对方那双清透的眼眸像是雨水敲击玻璃,澄澈划开雾气的迷蒙。
视线转到眼角,那一片浅淡的绯色还没有散去,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迷人。
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
江听肆的手顺着睫毛刮过,停留在眼角的位置,“看来那个醒酒汤没用啊,这么久了也没什么效果。”
感受到异样的感觉,谢祁安本能闭了下眸,“我没醉。”
可能在酒吧喝的那些酒确实壮胆,他现在脑子有些迷蒙,但精神确是真的兴奋。
“知道吗?你每次喝醉都说你没醉。”
“那我没醉的时候也不可能说自己醉了。”
江听肆的手指曲起,蹭过谢祁安的脸颊,“可是你的脸有点烫啊,喝醉的人脸都烫。”
谢祁安:“自己手凉摸什么都烫。”
“我手凉?”江听肆笑了一声,一只手从握着的腕骨下移,渐渐转到手心。
手指穿过缝隙,两人十指相扣。
冰凉夹杂着点潮湿水汽的感觉袭来,江听肆的指腹在谢祁安手背按了下,勾唇笑道,“那怎么感觉你的手比我还凉。”
“”
对方指腹扫过的地方有些灼烫,谢祁安的指尖轻颤。
另一只手顺着滑到唇的位置上,谢祁安张口,咬了一下。
这次咬的不重,更像是一种警告。
江听肆看着自己被咬出印的手指,勾唇轻笑,“亲爱的,你喝醉是不是开盲盒啊?一会儿听话一会儿叛逆的。”
谢祁安抬眸与他对视,“那得看情况。”
“第一次标记你的时候,你晕过去了拉着我不让我走,那个时候你可没咬。”江听肆靠近谢祁安,凑到他耳边,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所以这是不是其中一种情况?”
“你见谁晕了还能咬人的?”
“确实没见过。”江听肆侧眸看到谢祁安薄红的耳廓,眼角微弯,声音有点欠揍,“但我感觉谢总天赋异禀,应该可以。”
谢·天赋异禀·祁安:“”
“那我觉得你也挺天赋异禀的。”
江听肆:“哪方面?”
谢祁安看了他一眼,“说胡话。”
江听肆低眸,看到谢祁安眼角稍弯勾出来的一点笑,像是带了点挑衅,又像是得逞。
他抿了抿唇,看着两人戴着的镜框,莫名感觉有些不方便。
后来干脆抬起手,将他们两个的眼镜分别取下。
“那我下一句话不说胡话了。”
谢祁安一愣,总感觉有些不对,“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