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芳婶儿眼泪差点没下来,“好孩子,哪里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你只说喜欢不喜欢就成。”
狠狠闭了下眼睛,方文林声音都有些颤抖,“喜欢,很喜欢。”
……
云家堂屋门口,谭蕾和郑悦正坐着消食,抬眼瞧见刚洗完碗的澜哥儿从灶屋里出来。
“澜哥儿?这怎么又拿上扫帚了?过来歇会儿。”谭蕾手里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说着用蒲扇敲了敲身旁的空位置。
云澜又捡了耙子拿在手上,“好嘞嫂嫂,等我去把后院收拾一下就来。”
以前后院里是养了鸡鸭的,每天都得去铲鸡屎鸭粪,不然就会有味道还容易生病菌。
灾后全部的银钱都拿去盖房和糊口,两个嫂嫂又有了身孕。
一是没有余钱去买鸡苗鸭苗,二是家里只有云澜一个人干活,也没多余的精力去侍弄鸡鸭,所以这后院就一直空着。
后院倒是没堆什么杂物,只不过他们家靠山,所以院子里的落叶和尘土倒是不少。
他先是用耙子耙了一遍地,清了大部分落叶,都装在破背篓里,一会儿再去倒掉。
再用扫帚轻轻清扫,倒是不用想着把尘土什么的清干净,反正地面本就是黄土夯实的,不碍事。
后院墙角有个大水缸,上面盖着一个缺了口的木盖子,原本是专门放在这里给鸡鸭食槽添水的,现在一直闲置着。
落叶尘土都扫洒干净,他见水缸上的盖子歪了,要掉不掉的挂着个水缸边,就走过去拿起盖子要放好。
拿盖子的时候顺眼往缸里瞅了眼。吓!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轻手轻脚将盖子重新盖上,他脚步匆匆地往前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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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蕾和郑悦不知什么时候把针线篮子拿出来了,正坐着绣手帕和小孩子的肚兜,正讨论着在肚兜上绣老虎还是团雀就见云澜脚步略显慌乱地从后院出来。
“澜哥儿,你这是怎么了?脸都白了。”郑悦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忙放下针线站起来。
“嫂嫂莫动,我没事。”云澜忙扶住二嫂悦娘,“嫂嫂,我们好久没去牛大叔家了,我去拿上东西,咱们过去和牛婶儿唠唠嗑,你们也可以多和人说说话,热闹热闹。”
郑悦本来蹙着眉,“你这手怎么这么冰?”听见云澜的话又有些讶异,“现在?”
谭蕾也放下了针线,“澜哥儿,你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云澜挤了个笑,“没有没有,你们刚不是还在讨论绣样吗?可以去问问牛婶儿,毕竟是小孩子用的东西,别有个什么忌讳。”
两个嫂嫂一听,“是咧是咧,那好,我们现在过去。”
……
“牛婶儿,忙呢?”云澜左手提着针线篮子,右手提着糕饼,敲开了牛大家的门。
牛婶儿和牛大叔一样都是胖胖的,瞧着很是憨实和气,“没呢,这不正歇着,绣点东西呢,快进来,这新打的枣子可甜了,来尝尝。”
“好嘞,谢谢牛婶儿,这不许久没来串门,今儿天气好,我拿了点糕饼过来,嫂嫂们在绣活儿上还要请教下您呢。”云澜进了院子放下两个篮子,又去扶着两个嫂嫂坐下。
牛婶儿泡了壶新茶,“哎呦,要问什么随便问,还这么客气呢。”
见两个嫂嫂已经和牛婶儿就图样针法讨论起来,云澜趁机插了话,“嫂嫂,我怕哥哥们不知道我们在这,回家看见没人着急,先过去说一声,牛婶儿,就麻烦您帮忙先照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