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听到朱厚照这话,转过身来,脸上也并无多少喜色。
她看了看朱厚照,哀怨地说道:“多谢小神医了,可是我母亲的病已经十分严重,大夫们都说她已活不过三日。”
朱厚照也没想到她母亲的病情已经这么严重了,根据自己这青霉素的炼制周期,运气好的时候,十多天才能出一只。
这女子的母亲就剩三天寿命了,很明显是赶不上了。
朱厚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说不出什么安慰她的话。
那女子却很郑重地向朱厚照行了一个礼,然后还是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朱厚照,随即就匆匆而去了。
看着那女子远去,朱厚照什么也没说,跟着王管家示意他带路。
张家公子却轻轻啐了一口骂道:“呸!小贱人!还敢跟本少爷抢大夫。”
其实他依然不相信朱,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多岁的少年如何能救他父亲,只不过别人这么一抢,他反而觉得这个人有些值钱了。
朱厚照等人刚一离开,周围就冲过来好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桌上的糕点抢了个精光。
……
朱厚照跟着王管家穿过了好几条街,走到了一处写着张府的高门大户。
穿过好几层门廊,朱厚照终于走到了内府,看见了床上躺着的病人。
只不过除他之外,屋里还有两个大夫模样的老头。
屋里还站着几个人,看样子是这老头的家眷。
朱厚照刚一走进,就见床边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说道:“诶啊!王管家,思远,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朱厚照这才知道,原来那嚣张的张家公子叫张思远。
那中年男子也是定睛一看,上下打量了一下朱厚照,又继续说道:“不是让你们去西街请李神医吗?怎么带回来一个小子啊?难道他是李神医的徒弟?”
这中年男子明显在家里有些分量,一向嚣张的张思远都没吭声。
老管家也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都没问这少年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
只是看他那一身独特的气质笃定这少年不是寻常人。
朱厚照也没等王管家问,直接对那中年男人说道:“我不认识李神医,自然也不是他徒弟,我就是个闲散的游医,听说你们老爷病得快要死了,所以来试一试能不能给他治治。”
那中年男人话里话外都透露这对朱厚照的轻视,朱厚照自然也不跟他客气。
那中年男子一听就火了,大声斥责王管家,“老王!你这是带回个什么人!这无知小儿,是来玩乐的吗!拿我父亲当什么了,还试一试。万一给我父亲治出什么好歹来,你负得起责吗?”
那王管家被劈头盖脸一顿呵斥,不但没生气,反而赔笑道:“大爷,这少年不一般啊!所有神医都说没办法,可他听完了老爷的症状之后,说他有一些把握,我想着反正也没其他办法了,就带他来看看。”
原来这男子是张家的老大,难怪那张思远在他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朱厚照看他两人正在激烈争辩呢,也懒得管他们,自己回头找到一把椅子就坐了上去。
他这一直率的举动,正在那说话的张老大和王管家都没注意到,对面站着的两个大夫反而开口了。
“这是哪里来的小瘪三,居然如此不懂礼数!”
“正是,我等名医长辈在此,哪有你区区一个稚童坐的道理。”
这话一说出来,朱厚照立马就不乐意了,直接开骂:“老杂毛!你他娘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