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德和张思远原本还抱有希望,认为区区一个总旗官根本动不了他们,他们很快就可以出去。
直到三天之后,他们被转移到了诏狱……
“大哥,我好怕!听说进了这里的人是九死一生啊!”
“我知道……”
“大哥!族里怎么都没人来看我们啊!难道族里已经放弃我们了吗?”
“……”
“大哥!我们还能出去吗?我们还能怎么办啊!”
“……”
“大哥……”
“别吵了!!”
张思远没完没了的问话,张思德终于发了火。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把那煞星带回张家的!是你给张家带来的灾难!”
张思德气愤不已,自己这个弟弟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后他又想起那神秘的少年,更是恨得牙痒痒。
进诏狱这几天,他们没有受刑,也没人来审问,只有张思远这个白痴觉得不挨打是件好事。
张思德隐隐地感觉到,恐怕这是因为锦衣卫根本不需要从他们嘴里知道些什么。
也就是说,他们认为无论审与不审,自己都死定了,因此懒得费功夫。
突然,听见上面大门打开的声音,那天抓他们的刘总旗进来了。
张思德再也没有往日的骄傲与气度,讨好地问道:“刘大人!刘大人!请你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死也让我们做一个明白鬼啊!”
刘总旗微微一笑,“张大公子啊!我明白告诉你吧,你问谁都没用,你们张家在外面如何运作也是徒劳,没人能告诉你。
我只能说,谁让你们张家平时这么作威作福呢,如今已经作到头了。
我今天来也不是跟你叙旧的,我是来宣判你的罪状的。”
接着刘总旗摊开了一张宣纸,朗声读道:“今有罪犯张思德,张思远,及其家仆数人。
于弘治十二年四月十八日京城北郊十里处,犯冒认及侵占田产罪。
于弘治十三年……犯恐吓取财罪。
于弘治十三年……犯私用刑罚罪
……”
“数罪并罚,罪无可恕,判张思德,张思远及其共犯,秋后问斩。其余家仆流两千里,妻妾等家眷官卖为奴。”
刘总旗宣读完毕,张思德和张思远如五雷轰顶,两人双双瘫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