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之让佣人把两人卧室好一番布置,本想着今晚他们会住在清风畔,谁知卓翼却说:“我们今晚回怡景溪园。”
沈念君听了就松口气,新婚都不住这里,想必以后和婆婆交集只少不多,距离产生美,婆媳关系就更融洽了。
倒不是沈念君想得多,自古以来婆媳问题可是几千年没有解决好的历史遗留问题,几千年都没搞好的事,到了沈念君这里,她随性嘴巴也不甜,自然也不是那个天选之人。
虽然怡景溪园她也不熟,但是好歹周姨在,卓翼也算半个熟人。
和卓翼熟不熟的,昨晚同床共枕过了,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如今沈念君和他也有了百日恩情。
舒瑶之自然是期待沈念君住下的,奈何儿子发了话,沈念君又是一脸“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们决定不关我事”的样子,舒瑶之是个聪明又会察言观色的人,也就没多说什么。
“既然回怡景溪园,少说也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天色不早了,可要注意安全。”
顶着月色,舒瑶之送他们出来,只这么嘱咐他们。
卓翼话不多,只应了一声,便牵着沈念君的手上车。
夜幕下,黑色私家车缓缓驶出清风畔宅院,过去晚上车水马龙的街道,疾驰出城。
路上的时候,卓翼接了一通电话,从美国打来的,应是那边出了什么状况,眼下二哥卓进也不在美国,所以急需要卓翼接手处理。
所以才方下车,他就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沈念君不言不语跟过来,目送挺拔身姿带上门。
新婚休假还得料理公事,二哥卓进在美国待久了,越发有资本家的潜质了,突然觉得卓翼被压榨的可怜,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晚上十点多,可能昨晚睡得好,沈念君还没什么困意。
回房洗了澡,换一身居家的吊带睡裙出来。
有了卓翼昨晚的态度,沈念君很放心,也不再穿什么劳什子的长裤长袖睡衣了。
她穿着清凉地睡习惯了,乍一那么穿,还真不适应。
上次来怡景溪园,沈念君是喝醉状态,时清醒时迷糊,委实没精力仔细打量。
眼下顺着台阶下楼,却瞧见二楼转梯的墙壁上,挂了好一面名贵字画。
不是国外的私藏真迹,就是出自国内当红画家之手,随便摘下来一幅画,就能换几个钱。
明晃晃地镶嵌玻璃存放在这里炫富,也不怕人家把墙偷了。
欣赏一眼,略顿了顿。
想到先前卓翼高价从钱老板手里收画的事,一时间狐疑起来。
难不成,卓翼并不是发现什么端倪,而是出于简单的摆挂欣赏?
往前走两步,沈念君转身,就看见别处油画摆挂规整,在一幅用色古典的清晨农田耕作图和另外一幅光影采用经典的西方铺设手法,内容为颇具少女感的采茶姑娘中间,空白出一大片墙壁。